“这是考官要问的问题。”
“啊?!”这惊天动地的惊讶声来自林文的身后,年轻女工作员皱着眉站在门边:“面试完的同学赶快离场。”
这个同学自然是指白芷。白芷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也用着之前受到的鄙夷眼神给回过去,然后对林文说了一句保重,才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气得那女工作员在身后直说:“你什么眼神啊,你给我回来,说清楚!现在的学生,真是一点尊师重道的礼仪都没有了!下一个!”
那些文绉绉的叫骂,白芷听得清楚,却不回头反驳,主要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太在意呢?再说了,要学生尊师重道,也要你这个老师有点老师的样子啊。
从考场出来,走在幽静的校园小道,以前读大学的那些回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拜,扑面而来,那时候多无忧无虑啊,每天怀揣着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对于前途未卜,社会艰险一点概念都没有。
转眼已经好几年过去,梦想虽然依旧都还遥远,物是人非,好在美好依旧还在。
回到酒店的时候,石南叶正半侧躺在沙上,看样子是睡着了,书遮住了他半半部分的脸,本来阴沉的天,此时却莫名地出了晚阳,房间内一片暖洋洋的,那暖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一一抚过他脸庞,白皙纤细的手指正在翻动书页。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白芷将门轻轻地带上,轻手轻脚走过去,将书拿了下来放到沙前的茶几上,转过头来看了看他:“或许岁月静好,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说得不错。”在白芷错愕的眼神中,石南叶缓缓地睁开眼,太阳的余光打在他光洁清冷的面庞上,毫无违和感,竟然就这样自然地调和在一起。
“你原来早醒了,怎么还故意假装在睡觉?”白芷一时间看他有些呆了,脸微微地泛红,眼神移开四处打望。
“也不是。也是你说那句话才醒。”石南叶伸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手上还在拨弄着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面试怎么样?”
“不怎样。”白芷深深叹了一口气,大有壮士扼腕的悲切:“面试官很高冷,面试问题很奇特。”
词典缺乏的白芷,搜肠刮肚,好容易找到了两个可以形容考官和试题的词语,一说出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再看看眼前男人的眼神中,也无甚批判,才放下心来。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没问题了?”石南叶撑起身子,将她揽入怀里问话,不等白芷回答,语气清淡地说:“有问题也没关系。总会解决的。”
“你说真的?”白芷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光里都是闪闪的求证金光啊。
石南叶放开她,看了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你表现咯。”
“表现?什么表现?”白芷也跟着站起身,追在他身后:“大领导,你说话啊,什么表现?怎么表现?”
白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一个天旋地转的,头晕目眩,一个蹦跶就直接被甩进了一团柔软里,紧着着细细密密,湿湿润润的吻就随着雨点般落下来,一点点或重或轻,慢慢地将她覆盖,吞噬。
一夜的好眠无梦,一番折腾之后,石南叶伸手过来将一面已经被折腾地奄奄一息的白芷拥入怀中,呼吸轻轻地打在她的头顶。
等稍微回了神,视线逐渐清晰的时候,这才想起刚才那句“看你表现”,敢情是这表现啊。白芷觉得有句俗语说的特别好“枕边风。”
“大领导,我表现怎么样?”白芷缩着脖子,伸手在他背上画着圈圈。
“嗯。”石南叶含糊地回了一声,身上被她撩拨得有些热起来,还是定了定神,将她作乱的手拉住,十指交缠紧紧扣在一起:“别闹了。睡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表现怎么样?”白芷不依不饶,决心要问出个答案来。
石南叶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语言,在她的额头上给了一记吻,得到满意答案的某人,心下松了口气。身后是石南叶在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白芷觉得,窗外忽然亮起来的月光,莫名地有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