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子的生活总是显得很是悠闲,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期末了,学校的教学课程大多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各个班级都在忙于复习,力求在期末统考中取得好成绩。
总归还是小学阶段的小孩子,在主科老师轮番的作业狂轰狂炸之下,终于精疲力尽,每个孩子脸上每天显现的都是疲惫和焦灼。
心理辅导员的工作在期末的时候尤其特别的闲,期末,每个班那些问题儿童在班主任的压榨下,已经不会造次了,都收敛起了自家身上的怪癖,认真准备期末考试。
这几天也算是闲来无事,白芷将近几年的心理辅导记录全都收拾整理了一次,这才现,来小镇这边任职多年,辅导过的心理问题儿童加起来竟然会有一百多位。
心里真感叹着韶华易逝,时间寸金,所在职位上也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时候,李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用着他特有的浑厚嗓音说:“小白,你这是要收拾东西走人了吗?”
白芷收好最后一本记录册,站起身:“没有。我就看看。”
“是不是感慨来这里许多年,也没干出什么成绩?”李主任的目光轻轻地飘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芷想点点头,可是现自己没什么成就也很正常,她原本就是不热爱这个职业的。
沉思良久之后,才说:“我是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李主任赞同地点这头,语气里也充满地对时间的感叹:“是啊,转眼你来这里都已经快三年了。小白,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如果说白芷每想过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可是因为老家的考试政策上对于学历的限制,她只能在这里。久而久之,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最后慢慢地习惯了,加之自己很多专业知识也都遗忘,也就更没有心思想要考到其他地方了。
反正都是工作,在哪里还不都一样吗?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再者,去一个新环境,又得开始重新熟悉周围的一切,重新认识那些同事,又再次经历一次次的孤立无援。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独自难以应对的时候,才更加不想再去面对那样的时刻了,也许也是潜意识的拒绝,所以才这样留在这里,一直到今天的吧。
白芷想了想,最后也没有将这番话说出口,只是说:“或许哪一天会离开的吧,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李主任本来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石南叶回了部队,在禁闭室里反省了一个月。虽说是反省,可是来往看望的人倒是不少,这么看来倒是不像是反省,倒像是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战友们聚在一起。
京墨上下打量了眼前丝毫也没有憔悴模样的男人,啧啧称赞:“阿南,你说你蹲个禁闭都能这么悠闲啊。白老师还不知道吧?”
石南叶一听到关于白芷的事,心下一愣,神情严肃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白老师。”
京墨也是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平时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连对人说句好话都不能,居然在这样的时候,用着近乎是请求的语气,所谓的爱,是盔甲,也是软肋,今天算是见识了。
石南叶见京墨不应,又说:“这件事我没和她说,怕她担心。就说是外出任务了。反正过几天,这件事查清楚了,就能回去复职了。”
京墨说:“没想到我们堂堂大领导,居然也会有担忧的时刻啊。”
两人聊的很是投机,不多时就已经是中午了,小张端了饭菜进来:“先生,京墨先生你好!”
京墨看了他一眼:“你是小张吧?还是很久没见了,都快认不出你了。”
小张将饭菜放下:“京墨先生好记性。那么久远的事还记得呢。”
小张笑了笑,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将饭菜布置好之后,懂得眼色地出去了。
说起来,小张和京墨的相识也算是机缘:那时候小张刚从小乡镇来新市求职,一个十多岁的青年,也没什么文化,在几番求职未果之后,身上的积蓄也用光了,没办法只能去乞讨。
那天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房租已经拖欠了半个月,房东忍无可忍将他赶了出来,他带着行李漫步在新市的街头,才现原来一切的激情不过是一种冲动,眼下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
最后竟然想着下跪乞讨,行李放置在一边,只是单纯地跪着,来往的路人偶尔也感慨年轻人出来闯荡的不易,零星地丢下一块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