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是充足而温暖的。在这热气炎炎之中,少有得显现着它柔情的一面。
带着浑身酸楚从netg上醒来的白芷,两眼无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感觉那纯色有些晃眼。
思绪还未来得及收回来,身边有一些轻微的响动,白芷立刻闭了眼,眼前隐约可感低有一团黑影。她的shen体越来越僵直,比那冰冻过的冰雕还要笔直。
她心想:眼前的人怎么还不走开,再这么看下去,她就要憋不住破功了。
石南叶收回视线,轻轻地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衫,粗略地套上,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门应声关上时,白芷虚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浴室门口,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心情才放松下来。她弯身拾起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浴巾,抖了抖上面的灰,然后在被窝里胡乱一围。
听着浴室的水声,白芷才慢慢地掀开被子下床往衣橱方向走。一开衣橱门,才傻了眼。
衣橱里都是清一色的衬衫和西服,而且还是各种材质的,什么棉麻拉,丝质啦,还有些是白芷也认不出的货色。
她小心翼翼地刨了半天,还不容易在一个衣橱隔层里翻出一件粉蓝色的短袖和一条纯白的短裤,摸了摸,材质还不错的样子,她想:看来石南叶也挺接地气的,还能有这么休闲的装备呢。
几乎就是在衣橱里以最快的度换上了好不容易搜出来的装备。衣服和裤子的号数不止大了一个号,简直就是偷穿大人的衣服。
白芷下意识地往浴室那边竖起耳朵听了听,水声还在继续。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拿了包,然后就像是个要被逮个正着的小偷一样,以光出了门!
还没跑出小区的楼道,电话就响了。
屏幕上欢快跳动的三个字,让她一下子就想到昨晚的暧昧和羞耻画面,脸噌就烫起来。她赶紧拍了拍脸,又摇了摇头,以便恢复理智。
电话的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的,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屏幕上哪三个字就像是一个不停妖娆招人的妖精一样,不停地向她抛着暧昧的粉红泡泡。
来回的人不停地将目光投向她,当下白芷就决定——不接。然后非常霸气地挂断,然后关机。
低身看着身上这一身的装束——大号的上衣和九分大号阔腿裤,还有心口上顶着的真空上阵。
清晨的过堂风一阵阵地吹来,顿时一丝凉意从tui下扫过。
看看这叫什么事。白芷想:绝对是昨晚脑袋热了。好羞耻。眼下拿包挡一下,等下去直接买一身,再回去了。她这须臾的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的狼狈。
一路上抱着包走出小区,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男声:“你站住。”白芷被这一声,差点吓个半死。
白芷颤巍巍地回过身说:“怎么了?大爷?”
“你鬼鬼祟祟干嘛呢?”大爷好一阵的上下打量,此时的她也确实很让人怀疑:勾腰驼背地左右来回小心的探看,一副怕被逮住的样子,还有身上这身太不合身的装束,心口前的包也攥得紧紧的。
怎么看都像是如实偷窃后急于奔逃出门去销脏的行窃者。
白芷被这么一盘问,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禁感叹今日是怎么样个前不进后不退的悲催日子,这一紧张,话就圆乎不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干什么啊。我这人走路就这样的。我,我是要出门
的。”
正要闭着眼,一个劲往外冲的时候,大爷一把揪住她的后衣襟,将她拉回来转了个个:“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来往的人纷纷地看向这边,大爷此时的音量小了些说:“你不会是小三吧?怎么,被捉现行了?”白芷的脸色由惊恐变成了惊讶,然后变成了菜色。
她心下思忖:这个大爷的想象还真是丰富。看着架势,好像抓住过不少的小三呢。可我不是小三啊。没做错事也不能贼眉鼠眼,勾腰驼背的行走了吗?
为了能赶紧脱身,白芷很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大爷,你放我走呗。我这还得去上班呢。”
大爷笑了,惊诧地说:“哟,小三还上班呢?不是有人养着呢吗?”
白芷感觉到语气中的轻蔑和不谑,于是抽噎着说:“我爱的事他的人,嘤嘤,工作自然还是要做的。现在谁的钱都不是白来的啊。”
大爷松开了攥紧她后衣襟的手,谈了口气,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钱是不好挣啊。算了,像你这样的只爱人品不爱人钱财的小三不多见了,你走吧。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白芷得令,忍住眼角的喜悦笑意,嘤嘤地说:“谢谢大爷。你好人好报。”
大爷一副也感激涕零的样子挥手让她赶紧走。
一路的小跑不回头,总算是到了主街道上来了。捂在心口的双手现下放松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气。
白芷的装束果然在这人流如车流的步行街上,引来一阵阵的异样的目光。哀叹了一声,就当没看见的一样,低着头进了一家女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