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多么的突然。以至于白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是石南叶的家里了。
石南叶换好鞋,转过身看着一直呆站在身后的白芷,觉得有些好笑,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和百般纠结着还挂在脚边的鞋带,不禁想逗逗她:“后悔了?来不及了,你跑不掉了。”
白芷被这句话羞得脸红个透,往旁边轻轻挪一步,慨然地说:“我觉得我们这刚在一起,就这样,不太好吧?”
石南叶被这句话逗得哈哈笑起来,俯身看着她,严肃地说:“我说你一天想什么呢。在家做饭难道不好吗?”
这句大白话简直是让她窘得不行,整个脑袋都憋涨成了红色,低着头就像是风中凌乱摇摆的石榴。—还是特红的那种。
石南叶看着她低头温顺的样子,越觉得可爱起来。越过她的身边,打开冰箱拿了些菜出来,看她还愣在原地,将食材在她面前晃晃,说:“洗手,一起做饭。”
白芷的脸还是窘得羞红,只一个劲儿地答:“做,做,一起做。”
然后就见眼前的男人,脸忽然红了,不由分说地进厨房去了。
白芷想:这人怎么脸红了,不是他说做菜的嘛。看着到是个成熟人,没想到还挺害羞的。
不得不说,虽说是石南叶这个人个性是冷了些,但是厨艺是真真的好。白芷吃着菜,隐隐地感觉这个味道真是好熟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妈妈的味道吧。
一番死吃哈涨之后,白芷的腰都被撑得直不起来了,坐在椅上腆个肚子,啧啧称赞。
石南叶收拾好残羹剩饭的,扶着她坐到沙边上,然后又用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禁让白芷想到一只吃撑的小狗子,主人爱怜地抚摸着它的头,然后它心满意足地蜷缩在身旁。
这个画面多么的像啊。
石南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副吉他,拿着毛巾擦拭后,挂在肩膀上,很是专业地弹奏起来,他手法娴熟,弹出的曲子清丽婉转,很是动人,白芷慢慢地沉浸其中,不久就睡意来袭。
一曲弹罢,石南叶说:“不如你就弹上次你参赛的那吧,那天我有事离开了,错过了你的表演。”
白芷诧异思忖:没搞错吧,她还还会弹吉他?什么时候的事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越想记起来,却越模糊,脑袋也想得生疼了。
“给。”石南叶将吉他调好音,递给她。
白芷接过来,拿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只支支吾吾地说:“领导,我,这我不会。”样子很是为难。
“不过才几个月没有练习,就这么生疏了?”石南叶只以为她是几个月没有练习而生疏,叹了口气,坐在旁边,从吉他入门最基础的开始教起。
可白芷还是一脸毫无所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情境而回想起来关于会弹吉他的点点滴滴。
“难道我以前会?”白芷一脸的疑惑。
石南叶也不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她。白芷此时只觉得头疼,于是解释说:“我确实不记得我曾经会弹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说你以前教过我的,可我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石南叶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你在开玩笑嘛?”转念一想,然后说:“算了,记不得就算了。”
石南叶转身进屋去了。背影让人感觉很是冷清和沉重。
白芷看着眼前被擦拭得锃亮的吉他,也仍旧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学过它。此时睡意来临,索性就靠着沙的后座,眯着眼养神,不多时竟然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石南叶回房间之后,让小张无查询白芷在暑假两个月兼职的时候生的一切事宜。小张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就是一直都关注的,怎么现在又说查清楚呢。
小张也不能救这样敷衍地将以前得到的情况汇报过去,只能立马动身亲自去了新市。
石南叶安排妥当一切的事宜,出来的时候,就见着白芷已经在沙上沉睡着。正值下午的时分,屋子里还有些闷热,沙上沉睡的某人此时鼻尖也是微微地出了汗。
石南叶抽了张纸,轻轻地擦掉她鼻尖上闪亮的汗珠,将空调的温度调至常温,又从屋里拿了条小毛毯,轻轻地给她盖上。
眼前的人儿此时紧闭着眼帘,睫毛整齐地伸着,脸上因着刚才的潮热有些泛红,此时的情状看来,虽说不算是娇媚秀美,可也透着一股清丽,很是惹人怜爱。
石南叶看着有些呆了。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那吻虽说是蜻蜓点水般的,可是却无比的纯洁和温柔。
“这么看来,还是睡着的时候安静可爱的多。也不知道你平时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安静还是喧躁。”石南叶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起来。
白芷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厨房里的反响很快传了过来,往厨房看的时候,石南叶正背对着她在左右来回地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