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呢,欢迎吗?”广白川故作认真道。
白芷听广白川询问自己,结巴起来:“我……我……当然欢迎啊。”心下思忖:难道他是为了我吗?只因为我在这里?
广白川听白芷结结巴巴的回答,不禁高兴起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激动就结巴,她是期盼自己去罗城的吧?收回心绪:“那就请师姐多关照!不打扰你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准备考试了。”
白芷还想说什么,比如问问他大学什么时候毕业呢?有女朋友了吗?清明节放假的同学聚会会去吗?可这些,忽然觉得不该问,相隔太久的陌生,有些话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芷淡淡回应:“嗯,好。”
挂了电话后,白芷把刚才广白川的话想了很久很久,即使很久没联系又怎么样呢,现在他都要准备来罗城了,一切因时间产生的陌生都会因为相逢而淡去的。
白芷固执得认为着。
一周的闲散工作也告一段落,这一周,白芷的工作依旧是帮忙各班班主任疏导问题学生的心理,完成一周的心理疏导记录后,迎来清明节三天的假期。
白芷一早就接到白母电话,回家去扫墓祭祖,感谢祖宗保佑,让白芷这枝废柴在经过越挫越勇的考试中脱颖而出,有了个稳定工作。
白芷回去扫墓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同学会,是为了抓住那有可能见他的渺茫机会。这么想来,众多节气中略显凄清的节气也变得不这么伤情。
白芷紧赶慢忙完手头工作,搭上同事的顺风车,回家去,一想到再过三个小时就能到家,一路上,白芷心里无比欢喜。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果然啊,今年的清明也是雨纷纷啊,儿子,我跟你说,等下到了祖宗墓前,你一定要虔诚地烧香,跪拜,要把今年一定能找个女朋友的事跟祖宗讲清楚……”石母仔细叮嘱儿子,还未说完,石南叶打断:“妈,扫墓是为了祭奠祖宗的。”
石母一听儿子如是说,故作委屈:“要是你能早点结婚生子,我能这么病急乱投医吗?”
石南叶无语。
“缘分这事急不来的。儿子不着急啊”石父调解道。
石母一听这话,冲起气来:“你就让他这么不着急下去,到时候我们去了,谁来照顾他?”
石南叶系好安全带:“妈,我能照顾好自己。宁缺毋滥。”
石父一脸赞同:“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唉,爷俩没一个省心的!”石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却也只能随他去了不是。要是真把儿子逼急了,真孤独终老可怎么办。
一想下来,却只能任由得他去了。
清明节的早晨,雾蒙蒙的,白母吩咐白芷早早起来,把扫墓用的物事准备妥当,吉时刚好,一起上山去了。中途因着有村里的紧急会议,但又不能耽搁,白母只得吩咐好白芷祭拜礼节,让白芷先行去祭拜。
一路上石父石母一如既往的斗嘴,石南叶只静静开车,两个多小时后回到老家,石南叶下车看到自己小时候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不经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来不及感慨,把车停放好,一家人一起进山去。
山里雾气渐渐散去,约见许多攒动的身影。
白芷把鞭炮挂好,香烛,刀案(猪头肉)摆放好,逐一向祖宗虔诚地拜了拜,起身准备去点鞭炮,完成最后的一项仪式,肩膀被人从后一拍,差点吓破胆,虚闭眼喝声:“谁?!”
“能借下打火机吗?”
石南叶见眼前人不回答,走到白芷面前,重复:“能借下打火机吗?”
白芷手抖抖地掏出打火机,都不敢看来人,颤颤巍巍地递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