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没事!慕姿妍眼中闪过不甘,甜笑说道:“兄长肯定很快就会好的,长姐别担心。”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慕娉婷颔:“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慕娉婷回怡和殿,宁绍璟则去了鞠园。
“王爷。”曹伯懿常挂在面上的笑容没了,肃容跪在宁绍璟身边:“是下官思虑不周,带累了蒲山伯世子。”
宁绍璟扶他起身:“此乃意外,并非伯懿责任。”
曹伯懿面含愧疚:“还是下官思虑不周。”
宁绍璟微微摇头:“什么计策都不可能算尽人心,再说,此事是本王点头同意的,你毋须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本王虽然心痛,却并不后悔,此事,毕竟对大局有利。”宁绍璟又补了一句:“只需日后行事更加小心便是。”
曹伯懿苦笑,王爷在安慰他。
他低声询问:“可要提前把事情抛出,为慕大人洗清污名?”
本打算过至少过一个月,让事情酵的更厉害的。
如此反转,才更有效果。
宁绍璟顿了顿。眼前闪过慕娉婷泪眼,心一软。
然,片刻之后,他还是坚定摇头:“此时并非最好时机。”
曹伯懿松一口气,躬身应下。
他们希望王爷王妃和睦,早日诞下小王爷,但并不希望王爷耽于情爱。
即便王妃确实很好。
不过,王爷还是原先冷静睿智的王爷。
曹伯懿心中满是欣慰。
“还有何事?”宁绍璟打算了曹伯懿的出神。
曹伯懿面现喜色,一扫方才沉重心情:“王爷,盐坊第一批盐已经卖出。获利颇丰。”
宁绍璟目光微闪:“哦?本王知道了。”
盐坊的建成,养活了不少因遭灾变成流民的百姓。
他们无甚牵挂,对于在一个地方半封闭劳作、五年内不许离开的要求并不抵触。
毕竟比原先在家乡时候还吃得好喝得好,又能攒下丰厚工钱。
还有便是历年因战伤残的兵士。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关于盐坊建设和云州展的事情。
云州,将会变成他培养人才的储备基地,而资金,则全从盐坊利润中出。
大业可期,展望前程,让人心潮澎湃。
谈完这些,两人的心情都很畅快。
“王爷。”外面允文出声。宁绍璟让人进来。
“王爷,亳州的密信。”允文行礼,递上一个蜡封小丸。
拆开,里面是一张素帛,帛上空无一字。
允文已经递上了一杯调好的药水,以及一个刷子。
宁绍璟轻轻用刷子蘸水,在素帛上扫过,渐渐便有淡淡字迹出现。
他面现怒色:“竖子可恨。”
曹伯懿看他,目中现出惊讶疑惑之色。
“何事让这般生气?”他压低声音询问。
宁绍璟目中充斥血丝:“伯懿你来看。”
曹伯懿被他惊到,顾不得失礼。急忙上前观看。
素帛上只有寥寥数句,却让曹伯懿瞠目结舌,又怒气勃。
“荒唐……荒唐……真是荒唐……”曹伯懿气得连说三个荒唐。
允文诧异。
曹伯懿作为王府长史,如今又是天策府长史,性格好、为人周全,极少见他动怒。
“王爷,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压住了怒火,曹伯懿拱手询问宁绍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