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彻:“我先在车上处理一下工作等吧。”
简舒月放下手机,过了一会又忽然想起什么,给他发消息:“你不许在我的直播间乱刷礼物。”
言彻应该是有些尴尬,过了好几分钟才说:“如果别人不刷,我就不刷。”
这次倒是没否认。
果然,他刷礼物就是有吃醋和较劲的成分。那天周砚修和余耀刷了礼物之后,言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开始她有猜测过是别人,但是当她遇见第二个疯狂刷礼物的情况之后,她就猜出来了。
不用查也知道,那肯定是言彻。
也只有言彻,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私底下还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呢。
按道理来说,她和言彻在一起的事情也只有她的助理陈依凡知道,而且陈依凡这个女人自从知道之后就每天都骚扰她,问她和言彻进展怎么样了。就好像她和言彻进展如果飞快,陈依凡能比她还要兴奋许多。
但是很多人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比如说公司里的人,比如周砚修。
简舒月也有点看不懂周砚修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很早之前因为得知周砚修早年在s国跟言彻在国外上的第一个学校是同一个,所以她给他看过小时候言彻的照片和名字,想让他帮忙打听一下,但是周砚修没有告诉她任何结果。不过言彻也说过他当时在国外改了名字也转了学,所以周砚修很可能也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后来几次,周砚修都在有意无意的暗示她,言彻有事隐瞒她,或者说欺骗她。
她可不觉得周砚修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相反,他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也从不会闲着无聊去插手别人之间的关系。
他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让简舒月不知所以,但也每台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出去。
一个工作,一个言彻,已经把她的时间和精力都排满了。
自从那天的‘真心话’过后,言彻对她再也没有任何遮掩。
也变得……更粘人了。
按道理来说他的工作也很忙,且在一定程度上要处理的事情比她还要多,因为她只有一个公司,而言彻除了在s国有自己的事业之外,也把一部分的工作转移到了国内。
所以简舒月即便是很晚回家的时候,也偶尔会看到言彻坐在电脑前,要么处理工作,要么在参加海外视频会议。
这一天好不容易下班早了一点,简舒月跟他约好了一起吃晚餐,但没想到一个电话就打破了她的好心情。
“有事吗?”
“没事就不可以跟你打电话了吗?我可是你爸爸。”
“嗯,可以打是可以打,但我真不一定每次都会有时间接。”
简明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忙,你是大老板。但是你也是我女儿,爸爸只是关心一下你。”
“那你关心完了吗?”简舒月问:“没别的事我就挂了,缺钱直接发信息就行。”
“不是跟你要钱,我就是问问,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简舒月皱眉:“谁告诉你的?”
“你妹妹不知从哪听来的告诉我,还说你那个男朋友是个干粗活的,根本配不上你。”
简舒月:“…………”
正无语着,简明山又噼里啪啦的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女强人,你那公司也差不多市值得有上亿了吧?爸爸也从来没管过你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得不说你几句。你年轻的时候跟谁玩谈恋爱都没关系,这都快奔三十了,再谈恋爱都得奔着结婚去了,咱也不说找个门当户对的,那咱也得找一个像样的吧?你找个干苦力的工人是几个意思你?我跟你说——”
简舒月把手机拿开了一会儿,还是忍无可忍的打断道:“我找什么样的人用不着您管,就像我妈去世的时候,我上大学快要交不起学费的时候,我刚开始创业失败没钱吃饭的时候您也没管我一样。”
简舒月平静地说道:“别管他做什么,他就算真的是工地搬砖的、给人搬家的,也跟您没有关系。更何况就算是做苦力工作的,也比您这种什么也不开就在家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强t。我小时候看你去进货进点大米都嫌大米太沉搬不动,到最后钱没赚几个,脾气倒是不少发,连工人都不如呢。哦对了,您也就在小时候那两年给了我一口饭吃,这养育之恩我也算是还给您了。我还是那句话,缺钱找我,可以。但你跟你女儿,在任何其他事情上都跟我无关,也别来烦我。”
“还有,让你女儿管好她的嘴,有句话叫祸从口出。在这么口无忌惮,她早晚会栽跟头。”简舒月冷笑一声,“与其管我这个快要三十的女儿跟谁谈恋爱,不如看看她又跟哪个黄毛一起去混酒吧了要强。”
说完这句话,简舒月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护短是她天生的习惯,但这种习惯只针对她真正爱的人,很可惜她的亲生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并不是。
“什么玩意儿。”忍不住骂了句,简舒月感觉自己心情很不好,压了半天也没压下去,下班的时候脸都是黑着的。
遇见加班的员工给她打招呼,她才勉强温和了一些。
“简总再见。”
“简总开车小心。”
简舒月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跟她道别的赵煜。
赵煜原本都有点对简舒月免疫了,也不是每次都战战兢兢了,甚至觉得自己在公司工作的还很不错,起码简舒月是个大方不压榨员工的老板。
然而刚刚简舒月斜斜地看过来的一眼,又瞬间让他汗毛直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