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回来了吗?”简舒月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说,你是故意脱成这样给我看的?”
言彻还真没听见她回家了,因为她的动作很轻,房门隔音又做得很好,她这么静悄悄的回来,他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他迅速把衣服套好,黑色的宽松长袖t恤遮住了裸露的上半身,也是简舒月之前买来放在衣柜里的。
最好的身材不过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言彻就是这样,黑色的衣服显得他身形很好,领口刚好露出锁骨,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简舒月原本想着,让他不要穿了就这么吃饭也好,说不定还能增加食欲。
但是穿上衣服也不错,毕竟真正好看的人哪怕裹个麻袋都是好看的。
简舒月的目光毫不掩饰的从他的脸滑落到他衣领间露出的锁骨上,又来回在他的腰部和脖颈来回巡视,言彻的身体在她的目光中渐渐紧绷。
但他一动不动,像个机械一样,直到简舒月问:
“桌上的菜是你做的?”
“嗯……做的不太好,你喜欢吗?”言彻跟在她身后走到客厅,好像一只主人回来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大狗。
简舒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两人坐面对餐桌坐下,她才说:“开瓶酒?”
她把家里的红酒威士忌全部翻了出来,一一放在餐桌上,问言彻:“喝哪个?”
“都可以。”
简舒月翻出开瓶器,随便拿了一瓶开了。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她忽然问。
“你白天上班的时候。”
“我是说——”简舒月顿了一下,脸色很平静,“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布置这些东西的?”
言彻愣了一下。
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究竟在问什么。
头顶昂贵的吊灯的开关有好几种光线,现在是最柔和的暖黄色色温,很适合烛光晚餐的氛围。
简舒月脸上化着淡妆,她的皮肤很好,在这种光线下面容也精致无瑕。只是眉眼间太过平静,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言彻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说:“……你搬过来之后,我在你的办公室,看到杂志上你标注过的吊灯。”
“鲜花呢?从s国空运过来的?”
“是,我让s国的朋友帮忙定的。”
简舒月点点头,抿了口红酒,说:“我们玩个游戏吧,谁输了就干一杯。”
言彻直觉今天的简舒月有些不对劲,但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她明明应该是开心的,脸上偶尔也会露出笑容,很甜美,也很温柔。
但当她的眼眸静静的凝视过来的时候,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隐瞒、欺骗、伪装,和那些隐藏在阴暗处的,从未见过光的秘密。
他甚至怀疑,简舒月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事情,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无所遁形。
但她还是温柔的,至少此时此刻,她说要跟他玩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