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和往常一样轻轻的和云宿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去厨房煮些东西,转身的一瞬间,云宿看见他雪白的衣衫上渗出了血。
云宿连忙去看他,“阿邵,你在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柳邵温声说:“不碍事,一些皮外伤。”
丫鬟忍不住哽咽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主母真是偏心,大少爷明明没有惹二少爷,又是被罚了,还罚得这样惨呜呜呜!”
侍卫说:“大少爷的修为已经是合体期,能令他伤口不能愈合的的责罚绝非普通的手段,夫人,这个家里没有人疼大少爷,他只有你了。”
云宿突然觉得肩膀上有巨大的担子。
柳邵可能被罚得太重了,他步伐虚浮的、眼看就要倒了,云宿连忙扶住他。
云宿把他扶在凳子上坐着,“给我看看伤。”
柳邵轻声安抚他,“没事的宿宿,我已经是合体期修为,这点伤好得很快,你别担心。”
但是他的背上渗出的血几乎是让人胆战心惊,云宿又担心又心急,“给我看看,我帮你上药。”
柳邵不说话,云宿默念了一声“得罪了”,便是轻轻的帮他脱了衣服。
柳邵的身材几乎可以说是完美,肩宽腰窄,肌肉恰到好处,像是天神精雕细琢的完美的男性躯体,无论是战斗还是观赏都是极品,但是云宿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入眼的伤几乎是触目惊心,交织的鞭痕密密麻麻,连皮带肉深刻见骨,云宿有些慌,“好严重,要怎么才能治好?”
柳邵说:“这是柳氏独有的鞭法,无法用灵力治愈,只能慢慢用药好好养,这期间使用灵力都会导致伤口开裂。”
这相当于受伤期间柳邵变成了虚弱的普通人。
云宿低着头看着他的伤,轻轻的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悉心的帮他上药。
“都怪我。”云宿说。
一定是他和柳金戈起了冲突,导致柳邵被罚了,都是他任性,又惹得柳邵受了苦。
柳邵温柔的笑道:“不是宿宿,一定是我惹了母亲生气了,以前我也经常挨打,都是自己慢慢好的,现在不一样了,宿宿还帮我上药,我好开心。”
瞧瞧,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太可怜了。
一旁的侍卫泪流满面,“大少爷有了夫人陪伴,往后一定会越来越好,属下从前都没有见大少爷这么开心的笑过,自从夫人来了之后,大少爷经常笑。”
云宿想,可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柳邵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柳家一点也不合适,他是神子,以后不回柳家就好了。
云宿还暗暗给他出主意,叫他强硬点儿,他这么厉害,比柳金戈厉害多了,他就是太善良了才任人欺负。
或者说,他可以做柳家的家主。
但是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云宿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多说什么。
柳邵的伤好的格外慢,竟然养了五六个月才痊愈。
这期间他基本上都在院子里,也不出去,没事的时候下个厨,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段时间,云宿也尽量减少外出,免得给柳邵惹事。
但是他不惹事,事情还是找上门了门,也许是柳金戈好些时日没有看见云宿了,甚至带人嚣张的闯了进来。
当时柳邵的的伤还没好全,不能动用灵力,否则伤又要恶化了,这段时间反反复复的伤口恶化,好不容易快好了,柳金戈这下流胚子竟然来找麻烦了!
云宿拿着剑挡在柳邵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