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刹傻逼是给贾珍他们送人头送军功来的?”贾史氏死死的拽着手中的拐杖,不让自己气得跌倒在地。
“我的政儿还在矿上受苦,那贾珍丧心病狂的开个武馆,太上皇念旧情就罢了,那就是个老糊涂!现在!”贾史氏咬牙:“好,好个打虎的英雄!”
露出一抹狠厉之色,贾史氏思前想后,唤来赖嬷嬷低声吩咐道:“去给我查探查探那使臣伤势如何。然后……”她要想办法让使臣死在贾珍的“武力”下。虽说老百姓知晓后,没准会高呼一声好,但是满朝文武,甚至当今对使臣死掉的话,都会怒气冲天。因为这样会影响两国邦交。
而且现在也不像当年,能够打仗便打仗。
现如今,不说军力如何,国库历经夺嫡之乱后,早已所剩无几,国库空荡荡的进去跑马都成。
恰巧不巧,与贾史氏想法同出一辙的人还有忠顺王。
忠顺王比起贾史氏更具行动力,他再听闻贾赦破天荒的进了南苑,就决定动手放火烧行馆。
到时候,呵呵。
忠顺王抬眸看了眼镜子,看着自己的嘴角微微上翘,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满意极了。
逆风而行中
此刻华灯初上,街道两旁还挂着流光溢彩的灯笼,将老百姓的笑脸照耀得格外灿烂。身在古代,除却春节,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万寿节便是难得重要的节庆日了。因为帝王会与民同庆。皇家与民同庆的方法也简单,赠米施药偶尔偶尔还会免个税,有献上之心的朝臣富贵会随之跟风,献献爱心。当然若是封整十寿,皇帝没准还会开个恩科。
故而,当贾珍一路沿街走着,不用乞讨,也有些个衣着富贵的往人破碗里丢一个铜板,也有好心人为贾珍指了好几处粥棚。
等路过乐宾馆,贾赦脚步缓慢了一分,缓缓凝神顺着风向去静听宾馆罗刹国使臣具体的居住位置。
据说因罗刹实力最强,罗刹使臣一行的院落也是最为豪华,在东边的院落。至于具体的院落所在,现如今倒是没打探出来。
贾珍仔仔细细静静听了一会,努力维持住微笑,拄着拐杖,继续一瘸一拐一瘸一拐的,恍若蜗牛爬行一般,龟速朝前移动着,心里奔腾过万匹可爱的草泥马。麻蛋,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万万没有想到,虽然使臣基本上都会讲雅言,但是私下里,他们是讲自己个的母语的。
母语的!
不管啥时候,多学几门语言还是木有错的。
贾珍默默检讨反思了一下自己,而后眼眸带着一抹庆幸。虽然这是个架空的朝代,但是罗刹所处的地理位置跟他那个时代的俄罗斯差不多。
俄罗斯的语言嘛,他虽然不会,但是他的父辈还是会两句的。他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瞎蒙一两词,比如先前他打算直接拿着老虎砸罗刹使臣,就是因为人那一句咒骂—母、狗,他听得懂!
所以他还是能够基本确定了罗刹一行居住的位置,尤其是还在骂骂咧咧的罗刹使臣,这跟定位标志一样,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缓缓吁出了一口气,贾珍感觉自己要日常玄学一下。幸亏语言也是有共通性。不然他别说瞎蒙了,也定位也定不住。当然,现在罗刹使臣语速一快,他也完全放弃瞎蒙了,毕竟,真跟听天书一样,这样很打击学霸的自信心的,他会英法德三语啊!
定完位置,贾珍拐着到太白楼,捏着小二赠送白面馒头,也不嫌弃,寻了个僻静昏暗的角落坐下,边吃夜宵边凝神听“哑”剧。
被贾珍定性为“哑”剧的男主角罗刹使臣正在呲牙裂目的喊疼。
“将军,属下打听过了。不光贾赦,贾珍也是纨绔子弟,不过好像随着一场丧事过后,他就回老家了,然后回来便是被人告状,进牢房,然后被剥夺爵位。”罗刹一士兵低声禀告道:“他显示出会武功,就是曾经大庭广众之下跟王子腾抢孩子。”
“王、子、腾!”整个人趴在床上的罗刹使臣听到这个名字,眼眸又迸发出一抹恼恨:“我知道这个人,他就是贾代善身边那个前锋小将。”
“那到底谁赢了?”罗刹使臣又追问了一句。
“是贾珍赢了,不过他们都被顺天府伊带走了。因为当街行凶,贾珍蹲了半个月大牢,王子腾直接被贬了。”
“这大周华人就是矫情叽歪!打个架也居然会这么惩罚!”罗刹使臣眼里带着不屑:“难怪守城的武将一代不如一代。对了,那个贾赦如何?”
“贾赦据说是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怕是在贾珍那个什么武馆里学习,他也是垫底的。这个每个月考核名词,武馆自己公布出来,应该不会有假的。”
“那这么说……”罗刹使臣一想到贾赦那噼里啪啦的一段话,郑重问道:“对付贾珍倒是我轻敌了,那贾赦脑子聪明不聪明?”
“应该不聪明,他自己个被他弟弟抢了家主十几年,然后他还弄丢了爵位,还被罚静思己过。而且还有个传言,”侍卫一脸八卦道:“说他明明是自己个亲娘生的,却硬要说自己不是亲娘生的,要帮亲娘他们顶罪。所有人都说他愚孝。”
“不管愚什么,反正他们中华文化里愚都是蠢的意思。”罗刹使臣听闻后,言简意赅总结了一句:“也的确看起来不太聪明,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的。等我养好了伤,再对付他。现在睡觉。”
“是,那属下在外值夜。”
说完,侍卫吹灭蜡烛退下,在外与同僚一同值守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贾珍听不到罗刹使臣那破锣嗓子,又凝神倾听了会其他使臣的交流。虽然听不太出来讲啥,但根据音调,还是能够辨认出大概有十来个部落使臣居住在乐宾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