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不就是因为我是女孩子,然后女孩子看男孩子就不成,长针眼?”贾瑜垂首:“可是蓉儿和蔷儿两个男孩子不就没事?他们自己个说的。”
贾珍微笑,完全不去浮想联翩,等回到贾蔷家中,直接把贾蓉唤了过来,让姑侄两直接对峙,“给我个解释。”
瞅着两大眼瞪小眼的晚辈,贾赦言简意赅说完在马车内贾瑜诉说的经过,以及贾瑜在宫中的壮举,末了再强调了一下:“六皇子司徒诚忱,中宫所出。颇受双皇喜爱。”
贾蓉打颤,忙不迭解释起来:“爹,这事是这样的,首先我跟蔷哥绝对清白的,不是断袖!小姑姑先前想出去玩,然后问我为什么要穿男装比较方便。我就说是保护,为了女孩子的名声,要是大家闺秀这样出门,不好,可至于为什么有此规定,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些您让我解释我也解释不出来啊,然后说着说着,就说到其实男孩子出门,有时候也很危险的。”
贾蓉话语弱了一分:“本想着让姑姑转移注意力,我就举例我有时候出门不安全的事,然后话题不知不觉聊到怎么区分男女身上了。就说……就说……光看脸看不出男女来,那什么也能用馒头垫的,得脱裤子看!”
贾珍一掌拍桌案上,扫了扫贾蓉,又看眼贾瑜,沉声:“好,这分辨之事,我理解你们,不罚!但是,莫说在皇宫里如何,去别人家里做客,有威胁的?你们两回去给我抄一百遍做客礼仪!”
“是。“贾蓉忙不迭点点头,看贾瑜噘着嘴,一脸不服的模样,抬手按着贾瑜脑袋一。
“贾瑜,你是女孩子,更要学会保护自己懂不懂?你一个人武力比男生厉害没用,你想要自己个穿得漂亮美美的上街,需要改变社会环境。这个话题以后再跟你讨论,现在,先把自己的礼仪学好!”贾珍瞧着满脸不情愿的贾瑜,语重心长说了一句,然后挥挥手,让贾蓉把人先带走。
“都大晚的,你们先休息去。”
“是,多谢爹。”贾蓉见贾瑜不走,直接弯腰把人抱着走。
眼见两人都离开了,贾赦也悄悄迈着步伐走了。这忽然发怒的大侄子好可怕。
“你给我站住,五十人!”贾珍透着不解看向贾赦:“见过求生欲顽强的,没见过向你这样顽强的,专门挑战作死新高度啊?”
“只让你装个逼,没让你吹牛逼,还是要上天的吹!”贾珍冷脸:“万一对方脸皮厚,千军万马跟你拼,你怎么办?”
“我……我不以成败论英雄……哦,不不不不……”贾赦看着一声“脆响”裂开的书桌,狠狠踹口气,忙不迭改口:“我一枪崩、死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拿那个西洋火、枪打他脑袋,保准开瓢。”
逆风而行上
“你有火、枪?”贾珍闻言,眉头一挑,抱拳于胸前,饶有兴趣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贾赦:“真人不露相啊!”
“你……”贾赦后退了几步,借着博古架遮挡住自己的身形,才松口气:“你你要干什么好好说话!我有火、枪很奇怪吗?西洋舶来品,我先前收藏过很多的。这枪不过其中一件了。只不过据说火力威猛,不管多牢固的东西都能打破呢!我试过打家鹿,然后真一枪毙、命,就买了两把准备秋狩的时候打猎用,好给我爹挣个脸。谁晓得那年……”
贾赦说着说着,面色明显落寞:“有了刺杀兵变,秋狩没去成,我爹还救驾受伤而亡。要不是被那罗刹傻逼激得,我都快忘记这茬了。”
“那枪呢?”贾珍问道:“先前你给我的名录里可没这东西。”
“废话,”贾赦闻言嘟囔了一句:“我要那玩意干什么?哪怕买的时候的确挺贵的,但留着不是伤心嘛。你……”
瞧着贾珍闻言面色一沉,浑身像散发冷气的冰块,贾赦解释道:“那么贵,我当然也没舍得扔了,想着什么时候兴起了打个猎,就留在贾家山庄里了。不过你似乎对这火、枪很感兴趣?可是这玩意,我当初从掮客手里买来的,是走、私货物,那时候我敢拿出来,毕竟有我爹在,现在你确定要拿出来用?”
—现在贾家没人罩着,真被找茬了,又是牢狱之灾。
“当然!”贾珍毫不犹豫应了一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拿,不过现在,我们先去个地方。”
“哪里?”贾赦闻言,边扭头看了看冉冉升起半空的月亮。他大侄子自打改邪归正后,作息时间可准了。若是在武馆,现在在备课了。备完课就是睡觉。
“南苑。”
“什么?”贾赦惊叫一声:“你要去哪里?”
“南苑。”贾珍回了一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青楼嘛。”
说完,贾珍扫眼一张脸写满惊恐之色的贾赦,解释了一句:“你别一惊一乍的。一出宫门我就派人去打听了,罗刹使臣住的乐宾馆,方圆两里之内就那青楼能住人。”其他都是府衙办公,亦或是民居小商小贩,他一时间也找不出能够拖着猪队友,能够两全其美潜伏的办法,想了想去青楼,对名声在外的纨绔子弟来说也说也是正常的。
“可可可可那是小倌倌,南风馆啊!”贾赦指天立誓:“我可不好男风!”
“男风?”贾珍闻言,眼里多了抹亮光,古代的gay吧?
瞧着贾珍两眼似乎带着抹诡异的亮光,贾赦唯恐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急忙把手收回袖子里,轻轻嗓子,正儿八经语重心长道:“大侄子,我们两进去,那绝对绝对的打草惊蛇!真的,全京城都晓得我们只好女色不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