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最为特殊的不过有道口谕,能够随时入宫求见。想想也没什么,四个外孙都在武馆里了,更别给贾家自己一个能够入宫的机会了。
贾珍和贾赦闻言,自当跪地感谢双皇。
上皇满意负手离开了,当今恭送他爹离开后,沉默的看看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接下来,朕倒是还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谈谈。”
贾珍闻言,不由得眼皮跳了有跳。一开始只不过左眼跳,而后左右眼一起开始跳了。足以见证,这事非常棘手。
“还请皇上吩咐,草民必当全力以赴去完成。”
贾珍哪怕心里打鼓,还是先套路一句。岂料当今完全不解这套路,直接泼冷水:“这事恐怕你自己竭尽全力,没准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闻言,不光贾珍,便是贾赦也好奇了。
“还望皇上指点。”
当今瞧瞧两还不知晓的叔侄两,眸光从贾赦身上移到贾珍身上。他已经派人详细调查过了,虽然贾瑜曾经养在荣府五年,但是在荣府五年,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陪贾宝玉玩玩。转变是随着贾珍一起转变的。贾珍教贾蓉,贾蓉结合自己的理解去教贾瑜,然后就完全画风不对了。
“你们知道她是如何一如准确无误的寻到宴会的宫殿?”当今脑海里循环着—这两好歹今天给你挣过脸,别气,别气,态度和蔼的开口问道。
贾赦虽然听闻“小胖墩“一词,却也是不解前因后果,和贾珍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当今。他们也很想知晓,把闺女都交给了李田那徒弟,乾清宫的一个小总管来的,岂料都能跑出来。
“她……”当今深呼吸一口气:“她借口去如厕,跑……跑……跑男厕,正好抓了朕的六皇子。”
此话若下,偌大的乾清宫瞬间落针可闻。
当今这话一说出口,接下来要说的话倒是容易多了:“小六带她过来的,然后据说他们还约定了出去玩。这倒还不算是,问题是贾珍!”
当今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案:“你怎么跟一个小姑娘家家说什么男孩女孩区别啊?现在……现在……”
当今捂额:“你给朕去朝小六说,小男孩不用对小女孩负责。”
“啊?”贾珍拧眉,等李田抱着一个哭鼻子的小男孩过来,听着人抽噎哭诉:“父皇,我是大汉纸,要负责。”
“皇……皇上,草民斗胆一句,请问六皇子今年贵庚?”贾珍看着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嘴角抽抽,努力让自己看着非常淡定,问了一句。
“虚岁四岁了。”六皇子抽噎回了一句:“我是大男孩。”
贾珍:“草民马上就让贾瑜过来赔礼道歉!”还有脸说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自己都当熊孩子,欺负小弟弟。
擒贼先擒王
贾珍边表态,眸光又不经意间扫了扫被抱着的六皇子。六皇子似乎发现了贾珍的目光,还挥挥手,而后捏成拳,拳头拍拍胸,端得一副男子汉英武气。
贾珍:“……”
难怪刚才当今特意先提及一句,让贾瑜去陪贾芝玩,感情现在是当爹的要算账了!
不过话说回来,宫里什么安保,皇子身边没人不成?说出去丢脸的不是皇家,那也该是宫奴和御林军啊?让一个小姑娘旁若无人劫持皇子,不是甲鱼太熊,虽然是有点熊,但更大的问题还是在宫里。
恩,我绝对不是个推卸责任的熊家长,只是客观分析问题。
贾珍正儿八经脑海吐槽着:当然再客观也没用,谁叫对方是皇子。
“呵。”当今努力让自己微笑,侧眸看看一身奶娃娃气的儿子,挥挥手示意李田把人抱下去,而后转眸郑重看向贾珍,沉声道:“小孩子玩玩闹闹也是可以有,朕还不至于因此动个怒。”
毕竟,他这儿子是为了捉迷藏要赢躲进茅房里,也是很不拘小臭。
“只是贾珍,朕很郑重强调一点—教养!”当今手指曲起敲敲御案,咚咚的声音在殿内流转开来,瞬间就陡然添了一分肃杀紧张之气,任谁见了都懂帝王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
非但贾赦,便是贾珍也屈膝下跪了。身在古代,这一点还着实没办法。
“一个女子,习文练武可以,但是如此流、氓,你懂吗?流、氓!”当今说到最后,直接拍案而起,“流、氓!”
贾珍还稀里糊涂着,但是贾赦已经瞬间懂了,跪地的双腿紧紧并拢。要死了,贾瑜说的竟然是真的,真拿小鸟威胁了!
贾珍:“…………”
贾珍恍恍惚惚,领着一脸唾沫星子出宫,都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一上马车,贾珍拿着手绢抹把脸,又猛灌了一壶茶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吁出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贾瑜,你说说你是如何到国宴园的。就是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可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贾瑜浑然还不知自己被告状了,她只晓得自己被夸奖了,还被个叫上皇的老爷爷摸脑袋送玩器赞誉好棒,故而开开心心说着自己的经历:“我在去的路上就听到……”
“咳咳。”贾赦虽然觉得贾瑜特熊,可瞅着人眉飞色舞,活力张扬的模样,再垂头看看自己个依旧安安静静玩老虎布偶的孙女,倒有些长辈心发作了,打断贾瑜的话语,边给人使眼色,边道:“小瑜啊,那可是六……”
“你想好怎么应敌了吗?”贾珍斜睨眼贾赦:“牛吹得够大啊?打算五十人战多少人啊?”
贾赦当即怂了,乖乖垂首跟着玩九连环。
“继续。”贾珍看眼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