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
送走了郑老御医一行,贾琏看着毫无血色,面色灰白,但嘴角不自禁挂着微笑,睡得一脸安心的司徒乐,忽然间有些庆幸,自己大约也耳濡目染,学了他爹的直白坦率,不然继续逼下去,那么也许真会彻底逼死了司徒乐。
可伸手想要触碰,贾琏却是在碰到的时候犹豫的缩回了手指。就悬在半空,贾琏进退两难之际,却见床上躺着人睁开了双眸,那明亮的眸子似乎还有些愣怔,抬手抓住了贾琏的手腕,使劲的掐了一把。
那力气小的,恍若蚂蚁叮咬一般,贾琏垂眸看着司徒乐,听着人一声:“原来是做梦啊。”
只觉心理泛着疼,贾琏眼眸缓缓一闭,再睁开面上挂着笑意,调侃:“司徒乐,做梦不掐自己,掐我?”
司徒乐一惊,似乎还有些茫然,定定的看着贾琏好半晌,垂首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膛:“你……你……你真的……”
“司徒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有事我有事都提前说明白……”贾琏抱过司徒乐,一点一点抱紧:“那群奇葩的亲戚,我们一个都不管,有多远让他们滚多远。”
“贾……贾琏,你还愿意原谅我?跟我一起,跟……”司徒乐问得小心翼翼:“跟之前规划的那样?”
“对。”贾琏毫不犹豫应了一声,并道:“我已经跟珍大哥说好了。以后我们凡事说清楚,拒绝惊喜一类。”
司徒乐闻言一颤,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外边急促的拍门声,还有侍卫劝谏,以及拦不住的怒吼:“琏儿,你给我出来!”
“赦叔他……”
“叫爹。”
贾琏听得声若蚊蚋的一声“爹”,又示意人躺下休息,才不急不缓外出,拉着要爬屋檐进的贾赦走远,也不等人发问,拦腰一抱:“爹,我差点把媳妇作没了。”
贾赦倒抽口冷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真拐了乐乐?”
“什么叫真?难不倒还有假?”贾琏敛了敛伤感,眯着眼看贾赦。
贾赦眼睛左右飘飘,迎着贾琏的审视,过了好半晌道:“三宝说的,三宝听他家老爷子说的,皇帝叔叔说是那奇葩神鸟说的。奇葩神鸟说你们自己暴露的,好家伙你那晚脸黑的。”
贾琏:“…………那你就看我们这半年一句话都不说?”他审讯习惯了关小黑屋让人冷静冷静,以司徒乐那自觉亏欠内疚一心求死的性子又岂会主动找他?他们两个互相自虐着,这一旁排排队看热闹。
闻言,贾赦倒是委屈上了:“我又不是婆婆,插手小两口的事不是伤你们感情吗?而且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再插手进去,不是得打得血雨腥风,万一再翻旧账,对你多不好啊。”
贾琏狠狠深呼吸一口气,一脸温和问道:“爹,那你刚才闯宫干什么?”难得不是从郑老口中知晓病情加剧的消息?
“一万遍的《户婚法》啊!”不说这还好,一想起来贾赦整张脸都扭曲了。
“蓉儿找你说情?”
“屁!老子是上书房学生啊!”贾赦咆哮:“是我动手抄,我抄我抄我抄一万遍!”
贾琏捂脸:“……”
作者有话要说: 水到渠成心意互通后才有车哒。
上一章,贾琏只是拿掉司徒乐男扮女装的胸罩而已。
论帝皇喜好
上书房授课的主要对象是皇子。如今,随着改朝换代,这皇子都成前朝王爷,鉴于前朝晟宸帝,如今的仲君要求,王爷们都去游学,勘察民情风俗,体验百姓生活去了。其余就读的前皇室宗亲子嗣,一半随着游学,一半就干脆请假观望一二。皇子龙孙们都走了,那么跟随他们的朝臣伴读自然也就退学了。
而本朝,帝王膝下无子嗣,这上书房就没了最为主要的授课对象,本来夫子们不是琢磨是否要活动,另谋出路了,便打算喝茶看八卦小报当提前养老了。岂料,新皇把他家侄子徒弟,前朝册封了一天的安逸郡王爷本朝依旧没废爵的还改名为华蓉的送进了书房,下令按着皇子教育进行教导。
夫子们刚揣摩新皇此举何意,连贾蓉功课都还没摸底考察,太上皇老人家打着要除掉自己头上“上书房唯一肄业生”的名头来用功苦读了。据说是因为皇帝等人忙于朝政,宫里没人陪他老人家玩,所以自己陪大胖孙子读书玩。
贾琏回忆了一下,的确上书房总夫子前来跟他汇报过,但当时鉴于他忙着稳定朝政又商讨海疆治理还得对着星空骂爹思忖司徒乐分身乏术之际,听到他家大娃这么好学,就大笔一挥同意了增员,还下令让他家大娃自己挑选伴读,不限制年龄身份。
他刚才气怒交加,想教育贾蓉,坑那些没啥事瞎琢磨他后宫的老臣们,岂料忘记还有个爹在读书了。
“爹,不气不气。”贾琏拽着快要跟爆竹一般窜上天的贾赦,忙不迭道:“我只是教育下蓉儿。这小兔崽子从上书房一路钻到坤宁宫。我们知道乐乐性别,别人又不知道。现在都十几岁了,一眨眼就可以成家立业了,还黏着乐乐,像话吗?”
“真的?”
“骗您干什么?再说了,他这脾气也得治治。”贾琏沉声:“还有您想想这宫中侍卫巡逻,上书房上课时间,他身后我也安排了不少宫侍吧?这小子怎么能一路悄无声息的到坤宁宫?”
闻言,贾赦面色渐渐凝重了一分:“这蓉儿,人才啊!”
“父皇,您在说什么?”贾琏微笑问道。
“我……我……我说我说你要教他也慢慢来啊,蓉儿哭得可伤心了,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