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事,屋内所有人视线都转向了秦王。
贾琏神色郑重无比,单膝下跪,“还请秦王相助。”
秦王本打算就为这事而来,迎着众人希冀的目光,正琢磨着要不要拿乔,装一装。毕竟,他喝了了尘,不知前尘旧事啊。
但一听贾琏这话,秦王顿时乐了:“按着常理,不是得许诺些什么钱财利益,最起码也道一句什么救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人,我答应给你当牛做马做几件事的。你这小子,土匪流氓都没你这样的。”
“因为琏某觉得秦王您是聪明人。况且自古承诺后毁约的不少。”贾琏依旧是单膝跪地,但腰杆却是挺直的像是利剑一般,开口道:“有些人说了不一定会做,有些人做了不一定会说。”
他也是琢磨过秦王的。身世家庭背景皆是举世无双,还有天赋武学,甚至还有可亲可敬的父兄。这世上基本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皇位。他当年若是想要,前朝一半皇室血脉又如何,直接带兵登位,上皇恐怕也无可奈何。
所以,要想引起人正视的目光,除却凭借忠义亲王的关系外,他得靠这不走寻常路。
毕竟,他已经哄过他爹,有经验。
“有点意思。”秦王走了几步,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随着他步伐,转过身来跪着的贾琏,定定的凝视着面前青年,看着看着,忽然间瞳孔紧紧一缩,带着狐疑飞快转眸扫了眼他大哥忠义亲王。
这……这……这贾琏看久了,越看越像他大哥呢?
他大嫂是温家女。
当年忠义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派人去接贾赦的时候,他抱着马婧的早产儿正监督众太医救大出血的王妃。
所以好怀疑啊,当时兵荒马乱的,他家赦猪头是不是把孩子抱错了?
秦王这般一想,心有戚戚然,也顾不得拿乔了,挥手示意贾琏起身,随他进屋。
贾琏坐好,凝神静气,放松自己,任由体内渐渐多出一股真气。
秦王凝神运气,随着真气的运转,缓缓探过贾琏周身,掠过人丹田内那小股流窜的气息,径直将任督二脉,由下而上,又自下而上,顺流逆流都走了一圈,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
半个时辰过后,秦王收掌,看眼床榻边齐齐目不转睛的三人,视线看向司徒乐,道:“大侄女,你来,叔,给你探探。感觉不对劲啊。”
司徒乐闻言,视线旋即转向,看了眼他爹。这习武之人窥视筋脉周身,无异于脱光,胴体呈现人眼前。
“乐乐,没事。”忠义亲王宽慰的看眼司徒乐,便扭头朝秦王请教道:“据说还有能传内力的功夫?传给乐乐一点?”
皇家教育虽然文武并重,但是像他,没武学天赋,就算练了外家功夫,最多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可是他也有一颗飞檐走壁的心啊!
秦王闻言,翻白眼:“哥,你看啥话本了。能传老子早就……”赦猪头早成大将军了。
“早就传给你了。整个病恹恹的,当初要是爷在,反手一剑送刺客上西天。”秦王一想起自己听闻刺杀事件后,那别提都懊悔了。
“不提往事了。”忠义亲王笑笑,眸子里满是亮光,骄傲满满:“先看乐乐。他不但有文才,而且可有武学天赋了,任督二脉也是通的!快,看看能不能成为打败你的高手,这样日后行走江湖,我也放心。”
“骄傲什么啊!”秦王嘟囔了一声,垂首敛住惊恐之色。他感觉自己原先的猜测快要成真了。若真是马婧和温太白的孩子,那自然结合爹娘的所长,真正文武全才了。
要死了,他家赦大宝没准把孩子抱错了。
他们两个真要成祸国殃民猪崽子了。
忐忑不安的秦王当真气运转司徒乐周身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家大侄女竟然是大侄子。
大侄子……
浑然不知背后之人的纠结,司徒乐顺着人雄厚的内功,自己内力缓缓追逐着,感觉像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达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之境。
作为只略懂一二皮毛的忠义亲王,和作为一个完全不懂武的贾赦,两人又一次坤长了脖颈,仔仔细细的盯着正运功的两人不放,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悬挂了一把刀,这判决迟迟不来,万分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秦王再一次的手掌,神色万分惊恐的看着忠义亲王,意味深长:“哥,你可真……真忠义的。”
“哥知道你嘴巴紧。”忠义亲王一脸信任的看向秦王,无比骐骥问道:“乐乐,如何?先前他也就照着功法瞎学,瞎学。”
“非常有天赋,好了吧?瞧你这嘚瑟的。”瞅着人分外自谦的模样,秦王泼冷水翻旧账:“当初是谁连写信请教我武功上的事了,还让我给你找武师父。”
“那我琏儿呐?”贾赦待听到有关司徒乐的结论后,迫不及待打断兄弟两的对话,问道:“琏儿呢!”
一说起贾琏,秦王眉头拧着川,眼睛扫过贾琏下半身:“你这小子之前练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玩意?本来资质就不好了,还瞎练。”
“恕小子无礼,我这内力有问题不成?”贾琏面色凝重了一分,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王。他练的是自己上辈子安身立命的《七煞拳》。这套武功,他还是从前任司礼监大太监的密室中搜刮来的,乃皇室训练密探的绝学,可叹他这具身体资质不好,如今还是在第二层停滞不前。
“废话,你再练下去,别说通你的右手筋脉了,你小兄弟就别想要了。”秦王知晓司徒乐为男后,也不顾及什么,开口直接道:“会阴穴废了,你造意味什么吗?形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