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倒是心思敏感一分,想起先前家里生意被莫名其妙的打压又莫名其妙被赔偿道歉,叹道:“京城多贵人,据说一个匾额下来就能砸个官。你们小年轻也别争强好胜,这钱多带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完,胡母将包袱给胡涂,道:“这包袱匣子里一共有三十万两银票。你每件衣服为娘在暗袋里也藏了五千银票。”家里一半身家都带着了,起码出门在外,儿子能够做到有钱心不慌。
“对。钱多带一些。咱们家其他没有,这钱还是有的。”胡员外道:“你也别担心家里生意如何,据传这林大人如今自己都忙得团团转呢。”
“爹娘,等我回来,你们一定心想事成。”胡涂笑着挥挥手拜别父母。
见胡涂跟他爹娘说完话,郑副山长拉着人长叹息:“小涂啊,你真要走?”
“郑山长,放心,你的酒我都给你备好的。”
“谁贪恋酒了,滚滚滚!”郑副山长说完,拉着胡涂,小声:“记得离那个光头远点。”
“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爽。这些年了,我都还没收你为徒,结果他一来,你就怂得叫师父。”郑副山长拉长脸:“我心不顺。”他算来算去,这卦象都无解啊!
“好啦,拍拍背顺顺心。”胡涂笑着安慰几句。
眼见所有人都话别的差不多了,胡涂看眼领头的傅昱,眼眸迷了迷,自诩帅气的打个响指:“莲花书院所有学子列队,出发考状元去喽!”
看着自家还没正经过一息的儿子,胡父胡母歉意的朝山长等人笑了一笑。
胡父:儿子在老丈人面前,怎么那么不沉稳,怎么娶媳妇?
胡母:得愈发努力赚钱赚钱!要不然娶不了儿媳妇了!
抢了密探位置,蹲在树梢上的秦王:这爹娘……胡涂爹娘长得也还不错,人模人样的,两者优点一结合,能生出胡涂也是有可能的。但为啥他总觉得胡涂亲切呢?
秦王想不明白,一路跟随到了京郊,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密探,跟胡涂依依惜别:“我先去探探情况。如果我哥徒弟聪明,我就找你们来救场。”
“拿着钱,去买些礼物上门,别跟你大哥顶嘴。”胡涂直白无忌边说边塞钱。
他虽然感受到周围似乎有很多人,但是作为一个从来没进过京的土包子,胡涂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京城大人物太多,是别人家的护卫,与秦三宝无关。
毕竟,秦三宝自己是穷光蛋一个。
穷光蛋秦三宝接过钱,扫眼银票数额,又一捏张数,眼里顿时冒着感动的水花:“你这个徒弟我没白得!等日后老子打劫的金子分你……一……我要是没媳妇就给你,有媳妇的话,先问过我媳妇,再给你!”
他东北那疙瘩旁边的领国部落都打劫过好几遍了,攒了好多金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爱金子!
闪闪的!
胡涂失笑:“没看出来你还是妻管严?好了,长话不说,我包了京城的览君阁,到时候欢迎来找我们。”
“嗯。”
秦王怕自己赖着不肯走,给他徒弟还有徒弟媳妇添麻烦,三两下便飞走了。
一跃离开莲花书院一行,秦王面色沉沉,看着跪地的戴权,磨牙:“怎么派你这老头来了?”
“五爷,老奴这不是想着仗着这老脸来请您回东北。”戴权谄笑了一声:“不进城,这……这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爷进城看眼大哥总行吧?我又不去老头子那里找抽。”
“大殿下如今化名为温大夫,其在青北书院为医。”
“带路带路。”秦王一挥手:“跑累了,给我弄匹马代步。”
随着戴权的引路,秦王畅通无阻的进了青北书院,下了马悠悠的走着。路过的学子们纷纷看着这忽然出现的光头武夫。
“小糖糖,你快看,好大一颗鸡蛋!”正在上骑射课的贾赦瞧着往医寮方向走的秦王,只依稀瞧着人那光秃秃的脑袋,乐不可支挥手招唐瑞。
唐瑞默默看着贾赦坐下的红花小黑驴,无数次佩服贾琏的先见之明。就贾赦这管闲事的能力,一不留神没准就被马甩了,还是骑驴安全。
“赦叔,弓箭拿好,别光顾看热闹,就丢了啊!”
“贾赦!课堂上别给我东看西看,扣分!”
耳里超群的秦王闻言,手不禁摸摸脑袋,虽不见其人,但是他总感觉这个声音好欠抽!
而且贾赦?
就那家敢欺负他徒弟的人?荣国府贾赦?还会读书的?
笑话!
贾赦要会读书,那他名字倒过来写!
秦王身影闪得让戴权一下子都没回过神来,待回神之际,老胳膊老腿的赶到马场,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忙不迭道:“快,快去请殿下,又……又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爷是属于先婚后爱哒,而且因他的传宗接代念头,要历经一番波折的。今天的我依旧爱剧透
一家子戏精
戴权匆匆派人去请医寮请上皇一行,又自己一叠声疾呼过后开始挽起袖子,待跑到正怒目而对的两人面前,戴权怔怔的看着那高过自己的身形,瞧着人那岁月洗礼过的坚毅面庞,脚步一僵,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已经老了。
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他能够借着皇帝的威严,摆着内相的架势,劝架不行就一手提着一个,实在不行,也能舔着脸抢过怂哭的贾赦跑。
必杀技使不出来的贾赦,已经怂得大哭,泪眼汪汪中还带着丝遗憾:“连头发都剃光了,以后怎么揪着头发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