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惜啊。”贾琏跟着长叹一声,可惜司徒乐这才智因为身份束缚,无法展现人前。
手摩挲着绳索,贾琏问道:“咱兄弟说回重点吧,老家来信了?”他设计了个仙人跳给贾珠和王仁。
但这件事是瞒着忠义亲王他们,所以就只能通过贾珍这人形“信鸽”传递消息。
“据说超级劲爆的消息。”贾珍左右看了眼,将信笺偷偷递过去,忽然有种得意的快感。
在他爹效忠的忠义亲王眼皮底下暗中算计,哪怕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也让他有种比他爹厉害的感觉。
忠义亲王又如何?
他有朝一日没准可以笑着鄙夷他爹——你所效忠的殿下已经被后浪怕打在沙滩上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幸运,可他当年才八岁啊,一手爵位,一手族长,哭喊哑了嗓子也唤不回爹。而且,他上任的第一件事还是操办祖父的丧礼。
且不提贾珍这一丝诡异的快感,贾琏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扫过,磨牙:“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秦三宝!”
贾珍见人咬牙切齿的吓得幽幽一颤,压住自己的幻想,探头一看。贾琏也没防备着贾珍,直接将信件递过去。
贾珍一字不漏的连看了三遍,手指抖着:“这……这位三宝兄弟,牛人啊!”
信件上说,贾珠不知怎么的,厌烦一个叫胡涂的盐商公子哥,想借着贾家在金陵的地界的威望收拾一二,岂料踢到了一块超级厚的铁板。
第一,贾家的人脉,荣宁两府的正统继承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去搭理一个即将被分出去的旁支。故而,贾珠只能借用王家的人脉关系。王仁被其父王子胜派过来,协助。
第二,这胡涂虽然只是个商贾之子,但他是莲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而且他还是万安寺主持的寄名弟子,也算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便罢了,胡涂自身还文武全才,得莲花书院学子一众爱戴,连一直看胡涂不虞的莲花书院万年老二,神童傅昱都鄙夷贾珠这种行为,给人下了战书。
贾珠琴棋书画四场比试,被傅昱全方面碾压。
比赛一结束,贾珠便吐血了。
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没有秦三宝,那么也很正常,将会有一个温柔且贴心的“大家闺秀”在一场巧合中偶遇失意的贾珠,来一场爱恋。
但是偏偏有这么一个变数出现。
“大家闺秀”诱导王仁和贾珠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之时,秦三宝流氓无比的,自己断袖看谁都是断袖,给贾珠下了药,让其上了王仁。
贾珠上完王仁,精神充沛的进了考场。待第一场考完,一出考场大门,便被养好伤的王仁揍成了猪头。
两人的兄弟情已经闹得整个江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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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乡试都没考完,真是……”贾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毫不客气着:“报应!”
“哎,可惜这消息传到京城还要两三天时间。”贾珍跟着一脸奸笑:“真是想看看政二婶娘的表情!”
“王子腾的表情才应该更有趣。”贾琏用仿若吃饭的口吻,毫不犹豫的跟贾珍分享,重音咬着“秦”一字,道:“这秦三宝来头不小,让我们的人避开。既然有他出手,王子腾若是想替侄子外甥报仇,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么能耐?”
贾琏手指指东北方向:“那位秦爷,可懂。”
贾珍顺着贾琏手指的方向,呆愣片刻过后,惊愕的嘴巴能塞得下鸭蛋:“我……据说那位凤凰公子长得可好了!”
秦王断袖断得天下皆知啊!
贾珠这得把整个眼珠子挖出来洗洗,怎么就惹上秦王的心头爱呢!
不成,他得派人去胡府解释解释,这贾珠不姓贾,免得胡涂吹枕头风!
“…………珍大哥,虽然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这表情很猥琐。”贾琏直白无忌道。
“琏弟,这出大事了,”贾珍想自己先前所思所想忧心忡忡跟贾琏分析了一遍。
贾琏:“…………据闻我娘,也就是你婶娘,曾经抱过你?”按着秦王爱屋及乌的性子,日后就算知晓贾珍这番心思,也不会把人抽残废了。至于秦王移情别恋,压根不住他设想内。毕竟示意了,却还能化名三宝的人,哪里能找得到第二个?
贾珍一听这话,虽然不明所以,但面色一黑,没好气道:“她还打过我呢,超级凶。不过也挺好的,我出门打架输了,是她和赦叔帮我打赢回来,奠定我荣宁街一霸的地位。”
“她还送了我一匹小马。”说着,贾珍眼眶微微一红:“我们两府都混合带着,叔祖父带我爹,我爹带赦叔,赦叔带我,我也带着你玩,你记得带蓉儿玩。我们这样一代一代下来,感情多好,可惜到我这调了个位。”
他也想成器,可谁能教他?
“好,我带蓉儿。”贾琏说着,侧眸看着贾珍一脸复杂的神色,眼眸闪了闪:“我也要寻个机会拜访一下敬大伯了。”
“嗯。”贾珍听到这话,敷衍的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好端端提起婶娘来了?”
“就是想说明一下裙带关系,偶尔行不通。”贾琏尴尬笑了一声:“我娘据闻家世也显赫,但又如何?人走茶凉。”
“也是。”
“还是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最值得可信可靠。”贾琏这话倒是肺腑之言,意味深长的看眼贾珍,“珍大哥,你若是有什么爱好,我们兄弟两合计合计,没准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我?算了吧,还是关起门来喝个小酒抱个小妾的日子适合我。”贾珍闻言眼眸闪了闪,最后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没什么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