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不知内情,可是他挺清楚了未来后娘是如何在半柱香时间让他皇爷爷从原本反对到举双手赞成的。
因为他琏二叔逼他写了一份立圣父太上皇的诏书,呵呵哒皇祖父在上面加盖了他私玺哦~多年后两人回忆往昔,早已耄耋之年的贾琏拿着泛黄的诏书看着同样白发苍苍但依旧鹤发荣颜的司徒咏,忍不住调侃,“皇上,你怎么如此超长待机呢?要知道我这辈子奔着的目标可是有朝一日能当太上皇!”
“太上皇?呵呵,朕当初跟岳父也立了一份遗诏,朕临死前定会让你陪葬!”
“什么?”
“若朕死了,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朕护着你一辈子,这样便会一生安顺,永享安乐。岳父他老人家最希冀的不就是你快快乐乐的当个小纨绔,就算入了黄泉路,也有我在旁边给你引路~”
此为后话。
如今出柜成功的两人一左一右分坐两端,神色肃穆,正“沟通”着该如何先收拾一通罪魁祸首。
司徒咏对一帮不省心的弟弟完全不想搭理,丢下一句勿伤国本就随贾琏折腾去了,转而说起贾琏出孝后该如何迎娶,吓得贾琏小脸一白。
“皇上,您说什么?”不由的飙高了一个分贝,贾琏惊愕的问道。虽然是被人借助“神灵”说什么在一起,但也用不着真三媒六聘这一套吧?
“你没听错!”司徒咏见人惶然的模样,伸手戳了戳贾琏不知不觉浮上的红晕。
“什么?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太子妃谁人不赞,你就这么无视她的存在,抹掉她的功绩?”贾琏不满,唰的一下子起身,拍着茶几质问道。他还想着靠司徒承乾问鼎至尊呢,跟司徒承乾必须要搞好关系,那么其母也少不了要恭维。而且,太子妃向来颇得民心,贸然一下子废后,简直是自毁国本。再者,二嫂子对他也是不错的,把他这个便宜兄弟也当小叔子逢年过节少不了他一份。
司徒咏:“……”
看着义愤填膺的贾琏,没来由的司徒咏眸子里闪现一丝笑意。这就是贾琏啊,他再怎么学,脑袋里塞诸多利益筹划人性黑暗,这本性却早已定型--单纯的可爱!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陡然间浮现出江南那一场变故。人人都道皇宫是个大染缸,他拿此来历练自己会不会是另一种自我作死?
正踌躇间,忽地身子一颤,错愕的抬眸看着倾身凑过前来的司徒咏。
司徒咏深深的望了一眼贾琏,见人神色变化,唇畔若有若无的划过贾琏的耳畔,低哑了声音轻柔的低语:“是太子妃,不是皇后。我与她有过约定,待我为皇,手握天下,定放她自由。”
贾琏下意识的躲开暧昧的触碰,但还没挪一步,就听人非常不要脸的开口说道:“琏儿,今日颇有纪念意味,不如我们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
“光天化日之下你……”贾琏手颤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人红通着脸,司徒咏嘴角的笑意更深,幽幽道:“不妨我们昭告天下吧。”果然,有时候欺负人会上瘾的,他现在就想把人欺负到哭。
看人一脸笃定的神色,贾琏嘴角抽抽,还没开口说话,又听人道:“不过,明日应该会很热闹,有些人说话不太好听,琏儿就不要去辱了耳朵,可空着一大早上无事也不行,想想,我们还是现在先做一些正经事,这样明天就可以过的有滋有味了。”
贾琏:“……”
耳边尽是温热的气息,对方的嘴唇好像碰到又好像没碰到的划过自己的耳畔,贾琏忍不住想要咒骂,该死的男人。
这种调情手段也敢往他身上放!
可偏偏又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热血翻滚,甚至连身子都有些舒软。脑中闪过种种,瞥见司徒咏笑意连连的嘴角,贾琏吞咽一声口水,抬起手抵在司徒咏胸前,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气势强盛些,双眸缓缓朝下一瞥,嘴角狞笑一声,“皇上您如花似玉,臣唯恐您体力不支,不如让臣来吧。”
司徒咏自然懂话语对方鄙夷“不行”却是很体贴,轻描淡写道:“那就却之不恭。”边说,自己动手开撕衣服。
事后,贾琏忍不住翻白眼。可没什么办法,是他自己脑子找抽了要与虎谋皮。
虐不了司徒咏,只好先转移战火。先前联手坑他一把,让他成祥瑞,如今他把他们虐成祥瑞。
众王爷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可偏偏又挑不出贾琏的错处来,只好更加团结一致,抵死不认,只道:“全天下都觉得你们天造地设,乃是天意。”
司徒咏饶有兴致的看着贾琏一挑八,偶尔享受一番枕边教妻的乐趣,让他如何快准狠的挫掉王爷小分队的士气,又在小分队岌岌可危时不着痕迹的帮忙,力求两边战斗力平衡,让贾琏享受寓教于乐的待遇。
看着贾琏眸子里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深,司徒咏非常满意。果然,他没选错人。
----其余原著人番外---
京城北郊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此村所辖之地皆有铁栅栏相围。从村头到村尾,皆是破败的茅草坪,一入村口,积年的老愧树下树立这一块匾额,上书-红楼一梦。
此村周围乡民路过无一不扔臭鸡蛋砸石头又感念皇恩浩荡。因为此乃昔年狼子野心的叛军所居住之地。
这一日春光灿烂,冰雪消融,林黛玉挽着竹编的菜篮小心翼翼的望着一片翠绿之色。
家里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开过锅,在这样下去,父亲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苦春。
可这些菜,她一概不认识。望着不远处三三两两摘菜交谈的妇人,林黛玉眸子一闪,眉头一蹙,低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