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贾琏喜极而泣,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几乎连跑带喘来到司徒锦身边。
司徒锦斜睨了一眼便宜儿子,又看了一眼两大孙子,扶额,儿子个个成精不省事,这孙子也一波波来袭,个个不听话。
熊孩子熊一窝!
“贾将军。”司徒承庆一杆铁枪立于练武台之上,脸朝贾赦这边一侧,挑眉道:“贾将军,前来比划比划如何?”
“大哥!”司徒承乾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总觉的此“马棚将军”与他们听闻中的有些不一样,纵然隔的不远,但是当他踏进院子时,那身上慑人的威势他还是感受得出来。
生平只有皇祖父身上看到过,连父王都缺了一份,那一份……积年的惟我独尊的霸气。
“放心,没事啦~”司徒承庆低头安抚人,“你哥哥我从小混迹军营长大的,兵痞子见多了,呃……实在打不过,还可以跑嘛!”
“跑?”
“咱们爹比他厉害,祖父也比他厉害,他又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司徒承庆自然也感受到那通身的气场,尤其是他还混迹军中,跟着大老粗们识人向来以血性判断。像弟弟,还有二叔这种精致貌美的,就该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弱斩鸡才逛街呢,真男人,就该血性万丈,上战场!
略过一丝的气短,司徒承庆一抬枪,又胸有成竹,“贾将军,不妨让爷看看,你有什么值得皇祖父青睐的!”
……
司徒锦倒抽一口冷气。大孙子虎头虎脑,爱兵事,一套天策枪法使得虎虎生威,但是,他身为长孙,世子也有自己的矜贵,绝对不会莽撞到跑到臣子家中来单挑。
“长孙殿下,请恕臣无礼再先,请问你为何要来臣家中……”
“我皇祖父说了,人生在意需尽欢,该抽就抽该打就打,莫要金樽空对月,徒留到死才后悔!”司徒承庆干脆利落的回道:“爷就是今儿心情不好,来你家挑场子,有本事找我皇祖父去啊!”
司徒锦青筋暴动,直截了当上台。
贾赦这纨绔身子不顶事,但是收拾十岁小毛孩,还是没什么问题。
简直是欠揍!
“我们比上一比。”司徒锦手痒痒着,“长孙殿下,需要臣留手吗?”
“爷才不用,哼!”司徒承庆耍了几个起手招式,威风凛凛。他的枪法可是从外祖父手里传下来的,他外祖父一生戎马,可厉害了。
贾琏看着咂舌,而后心虚外加胆颤,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着他爹看。
司徒锦表情淡然,环视一圈陈列的兵器,什么也没用,直接赤手空拳,而后趁着人提枪冲过来之际,半侧身子,避开枪头,而后一手用力,提溜后颈,张开五掌,凌空狠狠的一巴掌挥下去。
司徒承乾等人顿时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台上那一幕。
轰的一声,枪凌空落地,发出嗡嗡的重响,此后啪啪声不绝如缕。
司徒承庆完全被打懵了,直到身后火辣辣的疼,才反应过来,“大胆,你偷袭,本世子不服,要重来!”
“放肆!”司徒承乾也回过神来,小脸一板,目光直刺过去,“贾将军你以下犯上,罔顾尊卑,快放开我大哥,否则……否则,本太孙饶不了你!”
“乾儿,别跟着卑鄙偷袭的人说话,拉低了你太孙的档次!”司徒承庆咬牙,四肢乱登着,“要不是我小,才不会输给人!”
司徒锦揍得心酸,吐出一口浊气,“琏儿,你在家,莫要让人知晓他们两来过荣国府,我送他们回宫。”
“父亲,您……您不会有事吧?”贾琏木然的看着这一切,脑袋嗡嗡作响,面色一白,寒颤着问道。
“不会。”司徒锦斩钉截铁,一手提溜一个朝皇宫而去。
贾赦奋斗在成堆的奏折中,正满眼闪着金星,听到戴权来报,看着瘪哒哒,还满脸委屈的大胖孙子,立刻脑袋清醒过来。
“乖孙子,谁欺负你们了,给祖父说,祖父叫人打板子,揍死丫的!”贾赦围在两人身边,嘘寒问暖,简直不能在贴心。
“皇、上!”司徒锦一字一顿,磨牙。
“嗯……”贾赦头皮一麻,忽地后领一凉,手默默的一指,“不会是贾……贾爱卿给你们委屈了吧!”
“没有,孙子只恨自己不够高,力气不够大。”司徒承庆说完,行了礼,就默默离开,他需要努力长高,然后报仇。
“皇祖父,孙儿今日孟浪了,得罪了贾将军,还望贾将军见谅。”说完,司徒承乾也跟着行礼告退。
满腔祖父爱没地发的贾赦怒瞪了一眼司徒锦,“皇上,您怎么打大孙子了,他眼圈还通红通红的!”
“朕还想揍你!”司徒锦坐下喝口茶,冷静冷静,才瞥了一眼贾赦,“你平日就跟人这么相处?”
“怎么了?”贾赦不解的眨眨眼。偏殿里好多大胖孩子,个个粉嫩嫩的,他假扮皇帝唯一的乐趣就是这些小皇子皇孙了,乖巧,懂事,还好玩,长得也好看。比家里得凤凰蛋好多了!
“你觉得你聪明吗?”司徒锦忽地来了一句,“跟承乾比如何?”
“比……比什么?”
“他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我照顾他比太子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把手的给人启蒙,对了,他比他爹还会举一反三!”
贾赦迷茫。
“皇太孙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的。长孙也不会随便跟人比武。”司徒锦看人两眼迷茫的样子,一边为自己孙子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一边又是恨铁不成钢,宣告缘由,“你被他们给联手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