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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西夏?党项?竟然自成一国?这宋朝的领土竟然还比不上我大唐的三分之一!
唐高宗:宋朝竟然如此虚弱?这样一来,这李元昊杀他的舅舅也算是有了由头。
元明清众帝王:前车之鉴呀!一朝天子竟受此蒙蔽,难怪宋朝奸臣多!
天卷的话,让宋仁宗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旁边的章丞相也是无言以对。
当时虽然他还不是丞相,但是,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清楚的。但是大宋谁都不认为西夏一个边陲小国,一个靠着大宋的赏赐和互市才能让部落民众吃饱的墙头草竟然真的敢称帝。
任谁听了都觉得是不可能。
所以他们君臣商议之后,决定采取安抚的办法进行市恩。适时,不但将他舅父一家送回去了以表诚意,甚至还给了李元昊大量的赏赐。算是朝廷给的“精神补偿”。
谁能想到,拿着朝廷的赏赐,看着朝廷的诚意,李元昊隔日就反了。这等于是大大扫了大宋的面子,挫了大宋的国威,更是等于给了皇帝陛下一个大大的耳光。
这让陛下如此好脾气的宋仁宗也深感愤怒,誓要将西夏剿灭,故而派出了大军进行平叛。
可结果可想而知,大宋三战三败。
就在这时,宋仁宗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低声说道:“丞相,上次在大朝中提出的问题,你可是有了对策?”
仁宗召他来,就是为了此事,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想到他刚到达御前,天卷就开始了,君臣二人这才没有立即商讨。
此时见官家问起,章得象立即道:“官家,您说的是朕前几日在朝议上提到的派系之争吗?”
如今仁宗已经定下了国策,誓要将变法进行到底。这段时间,他更是将韩琦和范仲淹等人频频召进宫来商议有关新政的相关事宜。
甚至还又挑出了很多旧政中的弊端,准备进行彻底的改革。
早在新政刚刚推行之前,拥护旧政的大臣们就曾经找到过他,想让他站在他们一边,被他婉拒了。
而眼下,为了新政的事情,官家频频召唤于他,只怕又要被旧党归为新党一派了。纵然夏竦已被收押,这一阵子他也查出了他大量不法的勾当,但是为他求情的大臣们仍旧比比皆是。
他实在是担心,若是官家不管,日后朝堂上门系派别更加针对,这不仅仅是不利于新政的推行,也更加不利于新政的向下推行。
“陛下,微臣此次也正有些事情要禀告陛下。”
“但说无妨!”
“陛下,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请陛下能够让臣以新党旧党两个称呼来形容朝堂中的局势。”
宋仁宗点头,算是默许。
“陛下,夏竦被拿下后,新党欢欣鼓舞。而旧党虽然暂时偃旗息鼓,却时常有大臣前往吕府,探望老丞相。”
“哦?”宋仁宗眉头一挑,等着章得象继续说下去。
“而就在几日前,石大人在醉红楼喝酒,喝道兴时,又做了一首诗,讽刺旧党功败垂成,恭贺新政定然成功。期间还把陛下狠狠夸了一通!”
宋仁宗听了眉头微皱:“这个石介,难道他不知道,为何朕将那么多官员升了官,独独对他没有理睬吗?”
“官家,石大人正是这个脾气,喜形于色,作风狂放,不知内敛为何物。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如今韩大人、范大人、富大人都不太同他交往了,石大人的宴请,他们也没去。让石大人很是没有面子。”
“司马相公呢?”
“司马相公倒是去了,但是没坐多久就离开了,去找范大人们去商讨新政的推行事宜了。”
宋仁宗略略点头:这几位大人,这几日倒是的确提出了不少关于新政推行的好法子。
看到宋仁宗脸上漠然,章得象道:“官家,想当初新政刚刚个公布,石大人就做了一首诗,让旧党怒不可遏。也难怪这次夏竦构陷范大人,要冒用他的字体了。”
这首诗,宋仁宗当然知道,就是那首《庆历圣德颂》。虽然文采斐然,但是如此露骨的抨击旧党,让朝堂中很多左右摇摆的大臣都不得不出面站队,反而让新党旧党壁垒分明。
确切的说,就是新政还没出啥成绩,就给自己拉足了仇恨,招来了旧党的奋力打压,让一些本来已经态度摇摆的大臣们,也不敢加入新党阵营,生怕被旧党嫉恨。
到了后来,新党还被旧党抨击结党营私,甚至无人敢为他们发声。逼不得已下,欧阳相公干脆写了一篇《朋党论》将新旧党之争摆到了台面上来,让旧党更是气恨!
自此,新旧党势同水火,呈不死不休之势。
但是,对于君王,他们两派相争,正如之前天卷说的正德朝时,宦监同内阁之争。反而让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老臣们,努力争取他的支持。让朝堂呈三足鼎立之势。
这倒是他乐见的。最起码这段时间,老臣们对他,比当初太后在时,甚至是新政推行之前恭敬多了。
可是,如今他既然已经推行变法,建立在新旧党之间的平衡之术便不能用了,得找别的支撑点。
这也是他今日找章得象来的真正原因。
夏竦已经罪责难逃,不过是个让丞相来的幌子,今日讨论的,关键是如何平衡朝堂的局势。
关于这点,他这几日已经想出了些眉目。
“丞相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宋仁宗略略点头,“朕明日就下诏,让石介担任学政,前往各州府巡视科考。”
就是把这个容易拉仇恨的惹祸精调离新政推行的核心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