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人,季隠慢慢的睁开眼,适应着黑暗的视线,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味道,于此同时,感觉到自身有股热流在叫嚣着,心里咯噔一声,被下药了,于是无法维持应有的淡定,背在身后的双手开始使劲的挣脱着束缚,
然后咔嚓一声,门开了,明亮的光线刺眼。
“师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萧?”季隠哑着嗓子,道,“小瑾呢!”
“我只是找他聊聊,不过,”张萧丝毫不理会人的挣扎,伸手颇为绅士的将季隠未捆绑的双腿绑好,替对方理理早已凌乱的衣服,这才浅笑着说道,“还多亏了师兄啊!你说说自己接了这么难缠的案子,惹上不该惹的人,人家要你小情人还债,我也没办法啊!”
快要挣脱束缚的季隠,“……”
“还多亏了师兄啊!我原本只打算使个手段,让对方毕不了业,然后离开的,但是你却不知怎么的搞到了我爸的罪证,我自然要斩草除根了。”语气是极度的温柔,张萧缓缓靠近季隠,贴着人道,“况且你之前还跟人结怨了,本市第一黑帮为他们三当家的报仇,我总不好拦着吧?!索性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张萧!”季隠怒了,但忿怒的话脱口而出的一刻,又冷静下来,全身的疼痛,外加药效开始发挥,更加用力的让自己咬着舌头,边虚与委蛇着,用尽力气挣扎背后的束缚。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季隠一字一顿,冷声道。
“不用,师兄,你忍得很辛苦吧?是吧!”张萧慢慢的伸手去抚摸,无视季隠一次次将头偏转一边,道,“你这性子,我原本想着温水煮青蛙,但是却被人抢了先,真搞不懂那个花瓶有什么好的,不过……凭你在倔,让专业调!教师调!教一番,总会乖乖听话!”
“然后”张萧继续笑着,顿了顿,故意拉长着声调,俯身贴着耳畔道,“找人催眠了你的记忆……”
季隠用尽全力抵抗药物,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了,他要活着回去。直接挥拳对着还在畅想未来的张萧,拼命的朝着脑袋揍去。
“季隠!”张萧擦擦脸,被忽如其来的一拳头,有些昏眩,带着一丝的愤恨,“别给脸不要脸!”
虽然双脚不能活动,但两手获得自由,季隠开始接脚上的绳结。
“张萧,这话该我对你说!”季隠面对张萧的怒吼,冷声道,说话间之前被咬的舌尖带着丝丝的血液,疼的要命。
“哈哈哈,你以为你走的出去,就救得了人了?”张萧嘲讽道,“你的宝贝没准现在在床上正卖力的卖弄着呢!就算性子烈又如何,”顿了顿,“你扪心问问,你自己受的了吗?全身的欲望喧嚣着……”
自然明白身体的反应,季隠已经熬红了眼,但一张口舌尖弥漫的血腥味时时刻刻惊醒着他,狠下心再一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咬舌自尽了,唯一的念头支撑着他,只有狠!
理智丧失的季隠看着眼前之人,没有武器直接挥舞双拳,全身上下的疼痛感,之前被刀子捅出来的伤口,入目的只有红色,鲜血四处飞溅着。
一向养尊处优的张萧被季隠的狠戾吓了吓,来不及开口呼叫,刚反抗一会,便被揍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巨大的疼痛让理智稍微回炉,季隠看着昏迷不醒的张萧,顿了顿,上前翻身,掏出手机,手颤抖的,仿佛有千斤重,按下了号码,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被接起,“喂?医生?是……我…小谨……怎么…样?”
“没事,你在哪?”
“没事……没事……就……好!”
季隠头晕目眩,已经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了,沙哑着,“黑帮……老大……我”然后说几句便失去了力气。
蹲在墙角,积攒着力气,季隠然后努力支撑着自己,向外头走去。原本早已流血不止,不宜走动,可是药效却让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一个成功的男人,必须管得住下半身。他虽之前风流不假,但也从未脚踏两条船,做出过出轨事件。走出后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心思考虑其他,撑着最后的一丝神智,努力的向外挪去。
黑夜,昏眩,压根看不清路,不小心被绊到了,摔在地上,无力起来,便爬着挪着,伤口不知道几次蹭到了那些突起的石块。
于是在前行的道路上不小心摔进了河。
阳春三月,这河水虽不如冬日,但春意料峭,还是冷彻心扉。
季隠眼一闭,冰火两重天。
绝望这个词,从未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体力逐渐的透支,他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人来救他,只不过脑海中浮现着陆瑾的笑脸,想着活下去,活下去。
不远处,黑衣借着树枝隐匿着
“喂,我说,咱们赶紧去救啊!这么折腾下去,他那东西还能用吗?”
“没事!”一人冷冷道,“宣少的能用就行!”
“呃……”先前说话之人瞪着大眼,好一会才道,“咱们不兴这自欺欺人的!”
“头,这人以后就算当不成咱们姑爷,但那毅力真心不错了!就冲这,也该人道主义一把啊!”围观完全过程后,又有人复议到。
“入乡随俗,这国没有见死不救罪!”
“那个,头啊,我们知道宣少”
“不是姑爷,是夫人!”仅一句,让几人闭上了嘴,然后老大继续冷漠的看着前方季隠在水中扑腾着,蹙眉,嫌弃着,“游泳都不会,去把人敲昏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