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也在纳闷清野的丫鬟怎会做这些狗盗鸡鸣的事情,若不是姐姐今天带人走过来,我还不信呢。”
她拉着我说:“咱们今天且好好说,都别生气,只不过是为了个丫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便拉着我下了楼,而那婆子的鞭子也停了,青儿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王鹤庆见我来了,便放下手上的茶杯笑着说:“这件事情我本不该闹到这里的,而是这碧玉偷我什么不好,竟然转偷了老爷送我的一只玉镯,这玉镯可是我们刚结婚那会子,老爷挑的新婚礼物,平日里我舍不得带,没想到竟然叫青儿这死丫头给偷了。”
她如此说,便用帕子拭擦了下唇角。
我冷笑了一声问:“我的丫鬟怎会偷你的镯子,这大半个月,她可是连袁家的门都未曾踏入过。”
王鹤庆说:“她这大半个月是连袁家的大门都未进过,不过,并不代表以前就没偷过,别忘了她可是跟着你在袁家住了大半个月。”王鹤庆拿起桌上的镯子说:“这镯子可是在她房间找到。”
我说:“哪个房间。”
王鹤庆说:“袁家的房间。”
我听了只觉得笑话,我说:“袁家的房间我们许久都未住人了,谁会偷了你镯子,还放那地方,王夫人莫不是来挑刺的?随便捏个名头,趁我们不在,就塞那没人住过的屋子里,说是青儿偷的。”
王鹤庆说:“你若是不相信也就罢,不过这镯子确实是在她屋子内找到的,还有丫鬟瞧见她以前鬼鬼祟祟进过我的屋。”
我说:“王夫人别又是没事来找事。”
她说:“我找事?我告诉你,如果卧找事的话,那我就不会来找你,而是直接去找你姐夫了。”
接着,她把镯子往桌上一放说:“既然你不相信,那你便亲自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偷这个镯子。”
青儿当即趴在地下哭喊着说:“小姐!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偷过王夫人的镯子!您要相信我!”
王夫人见青儿到如今还死鸭子嘴硬,当即便伸出手指着她说:“你还敢死不承认,莫不是又是我在冤枉你了?”
青儿哭得眼泪如雨滴一般坠落,她只对我说:“小姐,我真没偷。”
王夫人见她如此,便又冷笑说:“好,既然你不承认,既然芝芝没权掌管穆家的事情,那我便将这件事去和你姐夫说,看她到时候该怎么办。”接着王夫人也不再看我,带着婆子便往外走,王芝芝立马站了起来,追了过去说:“姐姐,镜迟如今正在养病中,这点小事就别去烦扰他了。”
王鹤庆说:“我也不想烦扰她,可是丫鬟不同意,陆小姐又存心包庇,你无权掌管,我别无他法。”
接着,王鹤庆上了车,王芝芝要追都来不及,便干脆同王鹤庆一起去了医院。
剩下大厅内的丫鬟们面面相觑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我才说了一句;“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那些丫鬟听见后,便迅速散去,屋内散的只剩下青儿还有周妈,以及碧玉。
碧玉便立马走过去去扶地下的青儿,青儿哭着说:“小姐,我真没偷。”
周妈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递给了青儿说:“你真没偷是吗?”
青儿用力点了点头,我说:“既然你没有偷,便不用害怕,这件事情就算闹到穆镜迟那边,我也会为你洗清楚清白。”
青儿说:“可是——”
我说:“可是什么?”
她说:“这点事情让那王夫人去吵先生,会不会不太好。”
我冷笑说:“是她们要吵过去的,与我们何干,既然她们乐意吵,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青儿咬住了唇,我见她连冷汗的渗透出来了,便对碧玉和周妈说:“快扶她上床去躺着,喊个医生过来给她治身上的伤。”
周妈和碧玉听了后,便立马将碧玉从地下给扶了起来。扶着她上了楼。
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正在青儿房间查看青儿的伤,周妈从楼上跑了上来,跑进青儿的房间说:“小姐!刚才医院那边来信,说是让您带着青儿过去呢!”
我没想到这个王鹤庆竟然为了这芝麻点的事情真闹到穆镜迟那里去了,我从床边站起来问:“让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周妈说:“就现在。”
我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的青儿说:“青儿,你起得来吗?”
青儿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我,过了半晌,她问:“小姐,可否过几天,我身子实在疼的很。”
周妈急得不行,她说:“哎呀,这哪里还容得你啊!你就忍着点快起来吧,免得去晚了,让那王夫人泼你一身的污水,你怎么说都是小姐的丫鬟。”
周妈便迅速扶起了床上的青儿,青儿也没办法,只能忍着痛从床上爬了起来,之后我们便坐车迅速赶往了医院。
到达那里时,王鹤庆正坐在穆镜迟的病床边,不知道说着什么,碧玉扶着青儿,周妈抬手敲了敲门,屋内的人朝我们看过来。
下一秒,我带着青儿走了进去。
穆镜迟看上去比上回好了很多,至少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他没有看我们,而是拂着杯内的茶水。
王鹤庆在一旁对穆镜迟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今日我也和你说明白了,还请镜迟你查清楚这件事情,本来这种小事是不该惊动你的,可青儿是……清野的丫鬟,所以我也不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