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柔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点了点头,这就想走,他又在我身后叮嘱了一句:“多穿点衣服,天凉。”
我哦了声,然后朝着书房外走去。
我下了楼后,周妈走了上来询问我怎样,我说:“他同意了。”
周妈把大衣披在我肩上说:“那您今晚回来用晚餐吗?”
我伸着手穿好说:“还不知道,看倒时候会玩到什么时候。”
周妈也没有再多问,弯身替我扣好扣子后,便把包递给了我,我带上帽子上了车。
之后车子便开去袁家,不过在去袁家的路上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口,然后进了一处咖啡厅,用咖啡馆的电话摇了一通电话给宋醇,电话接通后,我对宋醇说:“金港码头,十八号进入。”
宋醇问:“确定?”
我说:“我确定。”
宋醇刚要挂电话,我立马说了句:“等等。”
宋醇那边停了停,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特别沉。
我抓住手包的手一紧,终于我开口说:“你说要带我走的话,还算数吗?”
宋醇大约是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因为他好久都没有回答我,接着他说:“算数,当然算数。”
我说:“娶我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醇又沉默了一会儿,当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说:“是真的,千真万确。”
我说:“好,倒时候我联系你,你来接我。”
宋醇说:“好。”
我们双方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说这句话时,特别的冷静,这种冷静似乎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让我觉得莫名寒冷。
我在咖啡厅站了一会儿,身后有人要来打电话,我没有占位置,给了服务员钱便领着一盒蛋糕走了出来。
我上了车,司机又将我送去了袁家。
袁太太她们果然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一坐下,几个太太又开始拉着家常,这场牌打到下午五点,穆家又来了电话,问我是否回家用餐,我想了想,便又对袁家的仆人说,不回去。
正好袁太太又留我在这吃饭,我便顺势答应了。
袁家的仆人便赶忙去客厅替我回话。
这次打到很晚,差不多十一点,乌太太打得头都疼了,这牌才拖拖拉拉散了场。
等乌太太和乔太太都走了后,我穿好衣服正要上车,袁太太忽然从后面拉住了我,我回头看向她。
她笑着往我手中塞了个东西,是个玉镯。
她说:“老爷和霖儿还有八九天归家,之后婚礼的日子,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我看向手上那只玉镯,疑惑了几秒看向袁太太,她笑着解释:“这是我娘给我留的嫁妆,你嫁进我家,就是我家的媳妇,这东西自然要传给你。”
我并不想要,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拒绝。
她怜爱的抚摸着我脸说:“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娘,等进入我袁家,娘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我有些尴尬,可是我不方便闪躲,所以一直梗着脖子,任由她抚摸着。
这个时候,司机从车内下来,催我上车,我也松了一口气,对袁太太说:“那我先走了。”
袁太太点了点头,司机撑着伞,我便弯身进入。
之后袁太太一直站在那目送我离开了,等到达家差不多是十二点左右,大厅内只有个仆人在等我归家,我将衣服给了仆人,便朝着楼上走去,快要进房间时,我侧眸看了一眼穆镜迟的房间,还有灯。
我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后,到第二天早上,我依旧早起下楼用餐,穆镜迟这次在,不过,我们两个人聊了两句后,便不再说话。
没多久王淑仪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折子,她到达穆镜迟身边后,便对他说:“先生这是袁太太让人送来的日子,说是让您挑个吉日。”
穆镜迟放下了手上的乌木筷,然后从王淑仪手上接过,他看了一眼,便问:“十六日,你觉得怎样?”
他问的是我,我对日子不怎么了解,简短回了句:“你选就好。”
穆镜迟听了,倒没再说话,然后又看向王淑仪说:“袁太太可有认为最合适的吉日?”
王淑仪说:“袁太太也说,十六日这一日不错,不过她未让我跟您说,大约是想让您选。”
穆镜迟合上折子说:“倒是不谋而合了。”他将折子递给王淑仪说:“就按这个日子准备。”
王淑仪说了一声:“是。”便拿着折子下去。
正好等穆镜迟挑选完日子后,我放下了手上的碗,起身对他说:“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他见我面前的食物基本上没有碰过,便问:“不再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