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地方呢?
肖嚣默默的计划了一下,有关屠夫和地狱三头犬的强化数额。
结果却也并不那么理想,一来,屠夫与地狱三头的强化,都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再想帮它们强化一次,恐怕积分都是数万乃至数十万级别的,而重要的是,他通过对城市意志的感知,现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在城市里,通过花费积分的方式,帮他们强化了……可以理解为,成长到了这一步,黑门城已经没有足够帮它们进一步成长的相应痛苦物质与元素的存量了……
难道,所有特殊物品,在成长到可以名前冠以“地狱”二字时,都会面临这种瓶颈?
至于唱片机小姐,她倒是没有被冠以“地狱”二字,可是她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调用城市里武器博物馆的力量,再强化又还有什么意义?
倒是通过这一类的思考,让肖嚣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实力提升,似乎确然在这一次质的飞跃之后,忽然之间,迎来了瓶颈。
他手里攥着五十万积分,但这五十积分,除了帮他购买一些品质不高但种类繁多的强化元素之外,其他意义不大了。
难道,自己真要开始放弃品质方面的进一步突破,转而求量?
“黑门大姐,方不方便打开一下你的武器博物馆,让我看一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索之后,肖嚣便带着真诚的表情,向着黑门城说了一句。
自从站在二楼窗帘下,与那位黑门城的意志聊过一次之后,他便隐约有了一种感觉,唱片机小姐是唱片机小姐,黑门城是黑门城,因为之前都是通过唱片机小姐与黑门城沟通,所以他也曾一度将二者视为一体,可现在,就算两者都没有见到真容,他心里却也已经有了一种直觉,每当需要与城市交流的时候,这个称呼还是要换一换,而且需要额外加上一点点的敬意来的。
当然,敬意不能太满。
一开始他想称呼为黑门城阿姨来的,但是喊了半天,并没有人回应自己。
大姐还好,叫个两三遍总能有点回应。
明明这个称呼很有礼貌的嘛,黑门城大小姐,简称黑门大姐……
“武器博物馆是我的。”
果然,叫了两三遍之后,有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里面的所有武器都是我的,你为什么要看?”
肖嚣感受到了她的冷漠,只能感叹她脾气不太好,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现在手里,也是有不少积分的。”
“那还不都是靠我赚的?”
黑门大姐仍是冷冰冰的:“而且你居然还赚了大头……”
“我赚再多,不还是忠诚于伱?”
肖嚣笑道:“况且我进去看一看,也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为了了解一下我们黑门城的实力,以便将来安排一些事情。”
黑门城明显的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
但正行走在黑门城街道上的肖嚣,却忽然看到,整条街的光线,都缓缓黯淡了下来,惟有自己身前,某个五元店的灯光仍然保持着明亮,那扇窄窄的玻璃门,也随着自己的靠近,缓缓打开。
肖嚣深呼了口气,心情忽然就变得不错,缓缓举步,走到了那个商店之前。
当他进入了商店,便看到这个空间不足十平米的街边小店,忽然之间变得柔软了起来,仿佛橡皮泥一样的拉长,拉宽,空间开始变得出奇的庞大,而两侧玻璃柜子里的小饰口,也开始重新融化,又形成了各种别样的形状,事物,有的变得古典,优雅,下面还有着详细的标签,介绍着这个特殊物品的来历,等级,兑换积分等等,有的则古朴厚重,犹如一排排的古董。
更甚至,继续向里面行去,肖嚣还看到了一个个高大的竖立橱窗,里面是栩栩如生的模特。
她们双眼灵动,或是茫然,安静的站在了玻璃窗的后面,仿佛只要将目光投在她们身上,便能感受到她们的故事与情绪。
“真是丰富啊……”
肖嚣默默的看着,都不由暗暗的感慨。
“这个疯……”
同样也在肖嚣有些目眩神驰一般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展品,或者说武器时,一些奉命跟踪着肖嚣的黑森林调查员,也忍不住表情变得古怪。
他们这跟踪,倒不带有敌意,而是堂而皇之的跟踪。
毕竟他们这个小组,已经被黑森林赋予了特殊的意义,那就是一切都以配合这位特别调查员为主,而他们的负责人,则是黑森林里面的传奇调查员野狗先生。
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而且受到了专业的培训,但跟着肖嚣的过程中,他们还是会时不时的隐入诧异与惊愕的表情,便如此时,他们看着肖嚣行走在繁华的街道,时而兴致勃勃的进入了旁边的五元店,拈起一个小饰品仔细的观察,时而来到了时装店外面,面对着那玻璃窗后面的模特,凝神看着,仿佛在与那玻璃窗后面僵硬木讷的人偶,展开着心灵层面的交流。
明明大家是在一个世界,自己可以看到他做的一切,但偏偏给人一种,两者生活在不同世界的感觉。
面对着一个盯着橱窗里的模特凝神良久,偶尔又会潸然泪下的英俊男人,旁观者很难不把他当成神经病来看待啊……
当然,这支小队不会这样想。
一来眼前这个某些时候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人,牵扯到了自己的工作与其他福利。
二来,跟踪了这么一段时间,他们也时常产生一种恍惚与错愕。
在他们的视野跟着那个人时,他们只觉那个人做的一切行为,都合乎逻辑,看到了车子过来会躲,搭了出租车会付钱,见到了垃圾桶上跳出来的野狗,也会打声招呼。
可是在他们偶尔跟丢,视野里不见了这个人时,又会时常现一些惊疑的现象。
比如他们明明在这条街跟着他,却忽然跟丢了,再向总部报告并询问时,却得知他已经到了七个街区的某个咖啡店。
这简直不合理,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搭车,坐飞机去都不一定来得及。
但他偏偏就是过去了,而且事后无论查监控,还是寻找目击者,都会现毫无端倪,仿佛他真的是在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就一下子瞬移,去到了那几个街区之外的地方。
“心里再惊疑能怎么样?”
他们也只能无奈的想法:“又不可能指望他来配合我们,只能由我们去配合他。”
而如今在肖嚣认真的逛着五元店,又缓缓的走过一个个橱窗里的模特之时,他们最多也只能考虑着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