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杨佳刚才只是一个动念,周围精神力场便已瞬间凝聚,向着肖嚣释放精神之矛。
而肖嚣借着女王之泪胸针躲过,却也在第一时间,挥起了手里的权杖,遥遥向着杨佳点去,只见得随着权杖指出,周围同时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那无穷无尽的散乱精神力量,仿佛是倒映着无数幻觉碎片的镜片,随着他手里的权杖动作,再一次疯狂的向中心汇聚了起来。
表面上看,竟与杨佳释放的精神之矛,异常的相似。
但肖嚣以手中权杖凝聚起来的精神力量,却明显度不如杨佳凝聚的那么快,杨佳以意识驱动的精神之矛,可以说是瞬间完成,然后挟着恐怖力量,直接击向了肖嚣心口。
而肖嚣汇聚起来的精神力量,缓慢,却又沉重。
浩浩荡荡,凝聚于杖尖,然后忽地向外冲出,隐然化作了一只巨大的手掌。
铺天盖地,直向着杨佳卷去。
黑门城最强进攻型武器:老国王的权杖】
等级:s级】
作用:具有指挥、影响一切精神力量的能力,以意志影响现实,以精神扭曲思想】
备注:攻破皇宫的那一天,他搜刮了老国王积攒下来的所有珠宝、武器、美人儿,杀死了所有手握重权的大臣,敢于反抗的士兵,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王国的一切,所以纵声酒色,与他国签订契约寻求靠山,加税施政,将王国当作了自己予取予求的金库】
直到,负责清点的指挥官告诉了他一个噩耗,老国王的小儿子逃出了王宫,并带走了象征国王身份的老权杖,他心里开始恐慌,传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权杖,于是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腥风血雨,窝藏小王子的人杀,知情不报者杀,找寻不利的亲兵也杀】
小王子很快被找到杀掉,只有权杖消失不见,他为了找到权杖,连续找了十年,为此杀人无数,也有无数根权杖被人送到身前,却皆判定为假,整个王国因此生灵涂碳,他成为了最有权力的人,却因为那权杖,十年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始终担忧着权杖的出现】
权杖也确实出现了,他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据说他是老国王的私生子,哪怕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这个私生子的存在,但他手里握着真正的权杖,在国内一呼百应,就连军队都大片的叛变,于是,在一个燃着火的夜晚,他冲到了皇宫,宣布着成为新的国王!】
自己输在了哪里呢?他想,一定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权杖吧?】
备注2: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价值恒定的黄金,也不是稀缺的珠宝,更不是保质期只有几十年的绝色美女,不是强大无敌的军队,而是,被赋予了权力象征的事物】
……】
这就是黑门城最强大的武器,也是此时肖嚣与杨佳的进攻本质上不同的地方。
最强大的防御武器,是地位。
最强大的进攻型武器,叫作权力。
同样都是在挥杖动念之间,将所有的精神力量汇聚于一处,向着对方疯狂的进攻,杨佳是强行将它们拘勒于一处,冲向敌人,犹如将一群人,强行抓了起来,砸向敌人,而肖嚣却是命令这些人过来,排成队列,主动的向着对方进攻,同样的一批人,却有不同效果。
当然,杨佳的风格,也确实比较匹配她那么莽的性格。
“唰!”
迎着肖嚣挥舞权杖击来的巨大手掌,杨佳也是脸色大变。
她也没有想到那看起来颇不起眼的权杖,居然可以瞬间便释放出这么强大的攻击,瞳孔微缩之际,身前便已经出现了一个隐约的门框形波纹,而后,忽然疯狂向着周围扩张。
平时她们撑起的门框形波纹,也就一米左右宽度,两米左右高度。
但如今这门框波纹出现,却瞬间涨到了三米左右宽度,六米左右的高度。
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
肖嚣凝聚出来的精神力量,瞬间便已经被这黑洞吞噬,旋即被强行扭曲了性质,化作了一丝一丝的力量,凝聚到了杨佳的左手之上,在这一刻,她的手掌,竟似有了几分隐秘之感,布满了种种神秘的纹路,不像是现实中的产物,而仿佛来自噩梦深处,可以洞穿万物。
下一刻,这只手掌向前探出。
她与此时的肖嚣之间,明明还有着七八米的距离。
可是这一掌抓出,却直接抓到了肖嚣的胸前,抓向他的胸针。
并不是她的手掌变长了,而是,在她这一抓之间,空间仿佛被压缩了。
肖嚣皱眉,面对这突兀的举动,他思维爆炸的能力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反应空间,面对这最奥妙又出了现实的一抓,他却只是微微侧身,以物理尺度上的位移,躲过了这一抓。
下一刻,他身形欺出,权杖于手中握紧。
脚下的地面开始飞快的收缩,犹如图片的缩放。
杨佳身不由己,恍惚之间,便已经被脚下的大地带到了肖嚣的面前。
肖嚣伸手抓向她的手腕,犹如在深沉的噩梦之中,抓住那惟一闪烁着微光的稻草。
杨佳拧身,手里多出了一柄普通的手枪。
呯!
子弹呼啸而出,于出膛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千倍、百倍、万倍的动能。
空气都直接被打出了一个空洞,挟着难以形容的威压,直接撞在了肖嚣的心口。
但同样也如之前那样,肖嚣胸前的胸针闪烁起了微光,面对这恐怖至极的子弹,肖嚣整个人几乎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冲击,可是在他身后,整座黑门城,却仿佛被一颗流星砸中,脆弱的城市在这一刻化成了血肉的形状,汹涌的震荡,仿佛幽深的海底掀起了一场巨大海啸。
杨佳瞳孔微缩,瞬间确定了一个问题:
此时自己确实拿肖嚣没有办法。
自己根本伤害不到他,所有的伤害,都被黑门城承担了。
所以,自己初始的思路没有问题,想要杀死肖嚣,第一步便是摘掉他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