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仍坐在窗台上,双脚交叠,“可我并不喜欢啊,以前是没办法,外公寄予厚望,我只能硬着头皮学。”
“那么你当初填公安大学的理由呢?”
秦卿抿了下唇,“喜欢那身制服。”
她说的理直气壮,却全是站不住脚的理由。
她笑眯眯的说:“你想不想看我穿?我白天无聊,在网上下单了好多衣服。你可以期待一下。”
谢晏深倒是没装模作样,长腿舒展,搁在茶几上,一只手揉了揉眉心,说:“我喜欢你穿旗袍。”
秦卿想起了两人倒在草丛里那次。
她一下从窗台上跳下来,单脚翘着跳到沙发上,主动靠了过去,黏住他,“让我去茂达工作呀,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新鲜的,不一样的我。”
“谁准你穿出去了?”
他余光淡淡一瞥,眼神冷冰冰的,似乎对她很不满。
没想打谢晏深那么难说话,但他在秦茗面前却十分通情达理,对秦茗做什么都予以支持。
这就是区别,一个用心,一个只是用肾。
用肾的那位,只要养在家里就好,跑出去是麻烦罢了。
想来,谢晏深是不想类似昨天的事儿继续发生,她要是进了茂达,少不了流言蜚语。毕竟他还要娶秦茗,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能没有尽量就不要出现。
可让秦卿真的只当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不可能的。
茂达,她肯定要进,并且必须要让谢晏深亲自把她给弄进去。
这样,她才能在茂达长长久久的待着,还能有一定的保障。
谢晏深坐了十分钟就回去了,走的时候都还是对她很不满的样子。
秦卿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躺下的时候,给他发了个亲亲照,自然是没得到回应。
第二天,她约了谢谨言出来吃饭。
光明正大的那种,还是约在茂达附近的餐厅。
她自己很坦然,谢谨言比她紧张些,出现的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视线还不由的往四周看一圈。
看到她的时候,愣了好几秒,眼里闪过些许不确定。
直到她做了个鬼脸,他才恢复常态。
等他坐下,秦卿嗤笑,“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做秦茗了?”
谢谨言盯着她的脸,她今天化的这个妆,加上衣着,尤其的像,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他咳了一声,“你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秦卿哼了声,说:“干嘛?这样的打扮,秦茗是申请了专利么?”
“只是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样,长大了才稍微有点区分,若是化妆技术好一点,我和她站在一块,不说话的话,你们大概是分辨不出来的。”
她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你刚才那个样子,我真怀疑我们是在偷情。”
谢谨言垂着眼,没看她,低声说:“以后找我,不必那么的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才显得坦荡啊,谢晏深若是想知道,就算我两偷偷摸摸,他也会知道,倒不如像现在这样。”
“你也不怕他生气?”
秦卿喝了口水,笑说:“没那么容易生气,他又不爱我。”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秦卿抬了下眼帘,“你也不肯告诉我,就算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至于关系那么差吧。”
谢谨言:“不用套话,想知道什么,去谢晏深那边探。你想让谢晏深顺心点,并得到他的信任,最后少跟我见面。”
秦卿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我找你也不是为了套话,我对你们兄弟之间的问题兴趣不大。我想进茂达,但谢晏深不许,给我你们人力资源经理的行程表,不难吧?”
“下周谢晏深会带着秦茗出海,你去么?”
秦卿笑了,“我什么身份去?他带了姐姐,肯定不会带我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哼笑一声,加重了语气,说:“谢晏深还不喜欢我呢,让他舍弃秦茗带我,是不可能的。你也别做美梦。”
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你跟我姐之间,除了被捉奸在床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矛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