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发现我和乌鹫的存在,果然我们两个向空气一样不引起任何注意。
老实说这样还满方便的,观战不用被砍,如果我也会这种梦法术就好了,每次以前发生纠纷我都会中镖,真希望可以像现在这样凉凉的当观众啊。
似乎状况不是很好,学长微微踉跄下,但是很快就站稳了,他直视眼前的人,突然就发出了声冷笑,「还需要躲吗?堂堂尊贵的身分居然做这样的事情,你还害怕被人看见你的面目吗!」
披着斗篷的人抖了下,接着开始不断地往前逼进,似乎想挑一个最佳的时机下手。
『大哥哥的状况非常不好喔,因为是强硬进入身体的,我们要不要离开呢?』拉着我的乌鹫这样问道:『从这边带回去那边。』
『咦?可以吗?』把学长连肉带魂的弄走?
我有点不敢置信乌鹫居然可以做到这种事情,不管从哪方面看、这样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可以的。』乌鹫拉出我身上的线,带着深水蓝的黑,然后攥在心里面,『回去啰!』说完,他重新弄出涂鸦般的阵法。
不知道学长回到身体之后还看不看得剑我们,总之我就是让乌鹫抓着衣服,然后扑过去拉着学长。
下一秒,我们的空间强力地扭动着,就像抽象画一样全部都变形人。
抓着学长的那只手传来强烈的疼痛,痛到我差点大叫出声。
站在前面的乌鹫震动了下,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流下了血。他茫然的用手摸了摸,不太明白的看着那些血色,接着又用袖子擦了两三次,不怎样在意的驱动了法术。
黑色的涂鸦冒出了极度强烈的光芒,把乌鹫给弹了出去。
连接着线的那部分传来的剧痛,这次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出了尖叫声。
然后,我惊醒了。
所有的东西从我面前消失,扭曲的空间被取代,变成了我们在妖魔住所的房间,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摔倒王子被吓醒,四周连空气都是冰冷得让人难以呼吸。
摔倒王子连开口都还来不及,紧接在我后面的是某种东西直接砸在他身上和床上的轰然声响。
我听到摔倒王子不知道用妖精语骂了句什么、很有可能是脏话之类的,接着他点亮灯,整个房内完全亮了起来。
按着还在发痛的部位低喘着气,我转过头,看见摔倒王子一脸震惊盯着躺在他床上的学长、学长已经整个人又厥了过去毫无反应;对于摔倒王子难得一见的惊吓表情,我已经笑不太出来了,不止身体在痛,连刚刚抓住学长的那只手都痛到在抽搐,上面的青筋整个浮现到快要爆开,看起来相当恐怖。
从床上跳下来,摔倒王子一把拽住我的手,然后用手指按在上面念了应该是治愈系的歌谣。
疼痛的感觉开始一点一点的退掉,过了几秒后那些浮涨起的青筋也都消了,等到治疗得差不多之后摔倒王子才移开自己的手,还用一种很像摸到屎的表情走掉去洗手——
真没礼貌耶!
连忙爬起来,我先去看了学长的状况,看他呼吸平稳、身体好像也没有啥奇怪的状况,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看起来有应想的好像只有我而已。
不知道乌鹫怎么样了?
有点担心他刚刚的样子,他的表情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样子,难道他自己的身体不会被影响到吗?
我想到羽里说的话,如果使用不好两方都受伤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一边擦去手上的水一边走出来劈头就问的摔倒王子直接拉了椅子在旁边坐好,满脸就是逼问犯人的表情。
这让我突然有种如果没有好好回答可能会被拷问的错觉。
「欸……就是很多巧合之后所造成的结果……」这要我怎么说呢,大致上非常的错综复杂又曲折离奇,解释起来会相当的费时间。
摔倒王子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张开他的手,黑色炸弹火直接出现。
「呜啊!是从梦连结回来的啦!」连忙躲到床后面,我叫出来。
「……梦使者?」挑起眉,摔倒王子冷声问着,「你和梦使者有往来?」
我连忙捂住嘴,不能继续往下说了。
「这是特殊状况。」
旁边传来了声音,解除掉我的困境。
按着额头,学长撑起了身体。
* * *
摔倒王子的表情异常的阴森。
「你们与低下的梦使者来往?」他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学长,那种旁门左道的使者?」
「并没有任何之分,只要是善意者,不应该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甩甩头,意识看起来好像还不是很清晰的学长回了他这段,然后才从床上坐起来,顺便把活像鬼一样乱七八糟的缠在身上的头发给整理一下。
「学长你还好吧?」我看着他,顺便把梳子递过去。
说真的,因为学长现在的头发是红色的,这样整个缠在身上看起来真的很惊悚。
点点头,顺便给我警告性的一瞪眼之后,学长才转回去看摔倒王子,「契里亚城主在这里。」
他一说完,我跟摔倒王子都惊讶了。
「学长你是说刚刚那个人是契里亚城城主?」遮成那样都可以看得到?太神了吧!
「出手了吗?」同样也没少吃惊的摔倒王子环着手,一脸若有所思。
「看来是这样没错。」把梳子扔到一边去,学长站起身来,「我们联系到他的梦通道、透过那里拿回我的身体。在进入妖魔地时候你们有感觉到被跟踪了吗?」
摔倒王子转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