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姨娘回去之后,在沈康元面前好一通哭诉。
反正大致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被冤枉的。
沈康元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也舍不下多年感情,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他离开之后,沈清梧紧跟着推门进来。
“姨娘,父亲信了吗?”
姚姨娘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咬牙道:“不管信不信,你父亲总归是舍不下我的。”
沈清梧点点头,这点手段,她相信姨娘还是有的。
“我真是小看了沈姒烟那个贱人,现在想来,咱们刚才怕是都被她给骗了!”
沈清梧皱了皱眉:“姨娘这话怎么说?”
姚姨娘恨恨咬牙:“若她真有人证,早就去告我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咱们?”
沈清梧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完全认同了姚姨娘的话。
她蹙眉道:“姨娘不觉得,沈姒烟像是换了人似的吗?”
“我也觉得奇怪,这草包要是能又这份心计,从前又怎么会一直被咱们欺负?”
姚姨娘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落水之后,把脑子给弄清醒了?”
沈清梧听了这话,眼眸沉了沉:
“姨娘,我倒是听说过有位贵女撞到脑袋醒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
“沈姒烟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姚姨娘吓了一跳,顿时汗毛直竖:“梧儿,你可别吓娘,这、这事儿应该不会这么玄乎吧?”
沈清梧眼眸眯了眯,忽然笑了:“谁知道呢?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亲信不信!”
“你的意思是?”
“姨娘,你这样……”
接着,她就压低声音,在姚姨娘旁边一阵耳语。
姚姨娘听得眼里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梧儿,你可真是娘的好女儿,这事儿就交给娘来办!”
沈清梧嘴角翘起:“姨娘,等除掉他们,女儿就能名正言顺唤您娘了。”
姚姨娘听了这话,心里满是得意:
“放心吧,到时候娘一定会让你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
沈清梧点点头,问道:“兄长那边怎么样?”
提起唯一的儿子,姚姨娘脸上笑意更深:
“夫子说你兄长才思敏捷,文采出众,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定能考取功名!”
沈清梧与有荣焉,笑容真实了几分。
自己日后总归是要出嫁的,有娘家撑腰,她在婆家的日子才会过得更好。
“姨娘,那位可是兄长最大的阻碍,您可要费点心了。”她提醒道。
姚姨娘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笑道:
“放心吧,娘会安排好的!毁掉一个人,可不止这一种手段,尤其是对付那种毛头小子!”
“那就好,一切等姨娘的好消息了。”
……
这两天,沈姒烟把自己关在凌烟阁足不出户。
整日埋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初一端来茶点,瞄了一眼。
只见白纸上画着一根棱型簪子,比普通簪子要稍粗一些。
周身雕刻繁复花纹,三面都有槽孔。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小姐,这是簪子吗?”
沈姒烟正好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脖子道:“漂亮吗?”
初一仔细看了看,认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