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发,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漂亮面孔,如果不是因为学长有撮红色的发,他们相似度会更高。
陌生人不会有这么巧合的面孔。
所以学长是精灵一族的后代?
但是跟赛塔相比,他却又不像是精灵族,连身上那种微弱的淡光不对,他有。只有一次,但是我确实见过,只是那时候我当成是错觉,而且那种光也只在一瞬间。
「什么关系呢凡斯那天出去的第三日,鬼族跟精灵族起了冲突之后他又再度回来,我以为他带回了解除诅咒的方法,但是在湖畔战役过后凡斯死亡了,亚那身上的诅咒却没有解开。」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安地尔目光像是还望着不是这空间的另外一端:「之后亚那因为黑暗之气的影响离开了精灵族、与他的妻子,然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出了。」
离开精灵族的王子
我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个故事,应该是说好几个故事串联在一起变成的真实故事。
遭逢厄运,被黑暗诅咒而离开雪国的王子,进入了黑王的区域,妻子追去而全家人生活在无人寻找得到的地方,直到王子的逝去。
「雪国讲的就是冰牙族?」难怪登丽会说那个故事并不是雪国传出来的,也不是其他种族,最久远的源头居然就是精灵族?
为什么精灵族要刻意把这件事情用各种不同方式流传出去?
那之后发生什么事情?
公主与王子进入了黑王的地区然后最终迎接了死亡之后
留下一名小孩!
「你的学长,就是亚那、冰牙族第三王子唯一的孩子。」
我的脑袋整个像是被投了炸弹,轰的一声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学长是
那他为什么要帮有妖师血缘的我?
「不对这样与史实不符」一把拉住我的手,安因勉强的支撑起身体:
「如果他是第三王子之子那不应该仅有十多岁」
被安因这样一说,我也马上反应过来。
没错,这件事至少是一千年前发生的,如果学长是那时代的人,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有千多岁了,那早就是所谓的妖魔等级,怎么还会就读高中部,只比我大一岁?
但是,我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想起了扇董事曾经告诉过我,学长家里的人曾经被她狠狠的敲诈了一笔
「对,为什么会只有十多岁呢,这点我也不清楚无殿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我原本以为他跟他的母亲也都一起死了,毕竟之后精灵族都不再有新的少主传闻,也没有人知道第三王子遗子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在大竞技赛神殿场地时候并没有认出来,但是交手过几次之后,我就肯定他身上有亚那的血缘关系。」环起手,安地尔的表情突然有点复杂,同时也像是焦躁了起来,不过只有那一瞬间的变化,下一秒就改成那种几乎是刻印在脸上的固定微笑:「除了他的遗子之外,谁能够有这么相像的面孔以及相同的同的血缘,非常不可思议吧。」
安因也愕然了,似乎只要扯上所谓无殿之后,他们认为怎样的事情都变得可能。
「好了,故事到此为止,现在我们也应该来做点正事了。」踏出了一步,安地尔的目光锐利的对上了我们这边。
几乎是同一瞬间,原本还半靠在我身边的安因猛然把我往他身后一扯,已经很虚弱的身体不知道又从哪边生了力量,强逼着要站起身。
「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灵魂才刚刚还你,我不想马上又吸收过来,这样我跟褚同学的约定会失效喔。」眨眼霎那就出现在我们身边,安地尔猛然出手按住了安因的头,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然后直视着我:「不管你是不是妖师都好,现在你有妖师的血缘就算你倒霉,我们需要两种东西让耶吕完全重生,其中一个就是妖师的血缘。」
「漾漾,快点逃走!」
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安因挣脱了对方的手翻起身,从空气中抽出了透明的长刃:「无论如何鬼王都不能复活。」
我被推得往后倒开,眼前看见的是很多散出落下的血珠。
稍微退开一步,安地尔表情愉快的看着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对手:「既然这样,那就抱歉啰。」说着,抽出了黑色的长针。
「等等!」我急忙拉住安因的衣摆对着眼前的鬼王贵族:「你说过只要我来的话,他就会归还我们这一边。」
指着手上的黑针,安地尔偏着头:「是有这回事,不过我也确实将人还给你了,只是第二次就不在我允诺范围当中。」
「即使是迎接死亡的降临神赋予的力量不容许让鬼王现世」颤抖着手紧握住长刀,安因丝毫不为所动,护在我面前试图想让安地尔无法接近。
「真可惜,就算连神都会被鬼族所杀的喔。」
我只来得及听见这样的话。
下秒,眼前突然一空,接着听见的是来自右侧的巨大声响,迟了几秒我才意识过来而跟着转过头,看见的是安因整个人撞在一旁的岩壁上,安地尔按着他的脖子,将银色的长针迅速的没入他的双肩和手掌,然后穿透钉在墙面上。
「我放你一条生路,这是我答应过褚冥漾的事情,你就乖乖的在这边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吧呵,搞不好在所有毁灭之后,还剩你可以留在世界上当做见证呢。」轻轻拍着安因的脸颊,安地尔愉快的说着。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居然什么都没有办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