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短暂时间,我突然整个人发毛起来,安地尔讲的这句话非常奇怪,怪到让我打了寒颤,有种跟我非常密切的关系。
「后!把褚带走!」就在我几乎反射性想要问他是什么意思时候,学长突然对着后大喊。
「你们想要掩盖什么!褚冥漾是妖师这点你们还想要隐瞒他多久!」
四周突然全都安静下来了。
我是妖师?
听着一直以来有人对我说的那两字,我突然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原本包围住安地尔的几名黑袍也是突然一愣,像是动摇了,好几个人疑惑的看着望了学长,但是却没有移动半步。
就站在前面的后回过头看了我半晌,然后有点颤抖:「你是妖师?」她的声音很细小,小得像是微弱的哀鸣一样。
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后突然倒退了一步,好像我身上突然长满了什么生化细菌一样。她瞪大眼睛,好像我根本是个陌生人一样。
我们中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尴尬,我不晓得怎样跟她开口说话。
「唉!你们废话是说够没有啊!」打破沉静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站在黑袍群中的班导走出来打了一个哈欠:「听到快睡着了,老师我还是翘夜间课程来的,速战速决才不会影响到我的时薪高低啊。」
「是啊,这样会妨碍学生作息喔。」另个比较小个子的黑袍也站了出来,他弹了一下手指,四周突然蹦出了很多火花:「鬼族都放肆到我们学校了,开始进行难得一见的黑袍驱逐比赛吧。」
「我赞成。」
直接拔出双槌往安地尔所在的地方打下去,奴勒丽露出愉快的笑容:「拖拖拉拉的最后一名等等买单吧。」
被她这样一说,其他几个黑袍好像才大梦初醒一样,突然同时抽了兵器要对付安地尔。
似乎并不想同时应付那么多黑袍,轻轻闪开奴勒丽攻击之后,安地尔往后翻开一大段距离,拿了被借来的黑史扬了扬:「褚冥漾,你知道要怎么找我。」
我知道怎么找他?
「还有,刚刚我是开玩笑的,那个黑袍的天使可是景罗天要的人,我还暂时不想跟景罗天为敌喔。」
「喂」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想知道更多一点东西,但是帝已经过来拦住我,我根本没办法再开口。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安因是谁要的人?
「这是送你的。」在最后要离开之前,安地尔突然朝着学长洒了一堆黑亮的东西,接着转身立即就消失在黑暗当中。
立刻就挥动兵器将所有的黑针都打下来,学长皱起眉拔去左手腕上遗落的唯一一枝。
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被隐埋的秘密
地点:atntis时间:晚上十点三十六分
安静过后,突然喧嚣了起来。
我在一片吵杂声中被某个人给带到了某个地方。
整个脑子都嗡嗡响,连说了什么、被问了什么都不知道。
黑袍们并没有跟来,这个空间只剩下几个人而已,空气整个是沉默的,我晓得旁边的人很注意我的状况,可是我并不想开口。
我还要想刚刚安地尔说的事情。
「帝,没事吧?」坐在另外一端的人突然喘了好几口气,原本就不是健康的肤色现在整个更加苍白,我看见臣半拉半扶着他,将人给按到旁边的临时病床订上,跟刚进来的班导也在一旁帮忙将还想爬起来的帝给按回去。
然后,我才知道这里是医疗班。
夜晚的时候只有辅长一个人在这边值夜班,跟平常一样。
「发烧了,让他躺着休息一下。」辅长快速从药架上拿下几个瓶子,从里面各取了些液体调配了杯药水:「应该是被刚刚鬼族的气息影响,不是说过不要让他正面对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被破坏的本体没有办法提供力量净化屏障,很容易就会吸收周遭有害的毒物。」
「是他要去的。」臣劈手夺过那杯药水,小心翼翼的喂着他的伙伴喝下去。
「阻止他啊!不然打昏也可以,别造成保健室的麻烦,我外面至少还有三打以上的学生等着要复活,不要随便来占床位。」走到旁边冰箱翻出了好几罐饮料,辅长随便抛给四周的不速之客。
「会有三打以上是因为你偷懒的结果,少啰唆。」不怎么客气的声音从我旁边传出来,我缓慢的转过去,看见学长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把饮料递过来放在我手上:「拿去喝,先冷静一点。」
很罕见的他居然没有动粗还是破口大骂,我打开了饮料喝了几口之后,整个脑袋突然清楚起来了。
「莉莉亚没事吧!」我马上就想起来先一步被瞳狼带走的莉莉亚,她伤得很严重,我很怕有什么意外
辅长看了过来,嘿嘿的笑了声:「那个小女娃没事,这边是学校嘛不太容易死,只是有点麻烦而已。」他最后这句说的有点支吾,让人觉得好象不是很乐观。
「安地尔造成的伤势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恢复。」学长在后面补上这一句。
我点点头,默默的看着手上的饮料罐,然后抬头。
从刚刚开始,我一直没有看见后,照理来说她应该会在这边陪帝,可是我只有看见臣。
学长什么话都没讲,即使我知道他听见了,他还是没讲。
我在想,安地尔最后说的那些话。他是想告诉我其实安因还活着吗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安因还有得救的机会?
可是如果他没有吃掉安因,为什么他会拥有安因的外表跟他一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