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而哀哀的饮泣,让他的心被刀刺一般疼。
司夜染伸手拢住兰芽,吩咐:“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就都忘了。”
兰芽张开泪眼,含恨瞪着他:“大人,小的又如何敢忘大人方才的折辱!”
他纵然比王顺儿和仇夜雨好,可是他方才所为同样也是对她的羞。辱!
司夜染缓缓收了柔情,桀骜而冷漠地垂眸望她:“……你再不接受也要接受,因为从此,这样的碰
触只会越来越多!”
兰芽紧咬牙关,含泪恨恨瞪他。
这天下所有的宦官,都是一丘之貉!
他眯眼望她:“还想反抗?兰公子,你又想惹本官生气!也罢,本官容不得旁人责罚你,但是宫规不可违,本官便亲手执行宫规罢!”
兰芽惊恐:“你又想要怎样!”
他却已长指突入,轻车熟路,只是节奏更快!
宛如惊涛拍岸,鱼龙翻转,兰芽片刻便已按捺不住,低低吟出声来!
他另一手扣紧她翘Tun,趋近她耳边,沙哑命令:“哭,大声地哭;叫也要大声一点!”
随之,他动作更快,兰芽再禁受不住,耻。辱与奇异的快。感叠加,她紧紧闭住眼睛,仰头向天,凄惨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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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廊下,极为拢音。
不知这是不是皇家的用意,深宫大内纵然房舍阔大,但是其实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于是这宫里的人,不管是娘娘主子,还是宦官宫女,俱都不敢窃窃私语。
于是兰芽这样凄惨的哭号便轻易穿透门户,在院子里惨烈回荡,闻者无不恻然。
来晚了的息风心存愧疚,担心地直问初礼:“大人这又是何必!”
初礼眼观鼻,鼻观口:“兰公子也是太不懂规矩,太不知敬重司礼监,大人必定要狠狠惩罚。”
兰芽的惨叫声在司礼监衙门里传了个遍,原本还有司礼监的太监非常不满司夜染跨监来办事,可是因了这惨叫声,便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司夜染此举,已然是给足了司礼监面子。
于是兰芽被拖出来的时候,满面苍白的凄惨模样,还多少收到了一点同情。
待得司夜染将兰芽带走了,司礼监的人还私下议论:“司公公实在是太狠了,对自己这个宠竟然也不手下留情。原以为这位兰公子有所不同……哪知,司公公根本没有半点怜惜。”
。
司夜染带着兰芽出了司礼监,迎面便撞上笑眯眯的长贵。
长贵上前拱手:“司公公,咱家等候多时了。”长贵错开眼,用力盯了兰芽一眼,便笑道:“这位就是兰公子吧?既然兰公子也在,那司公公便赶紧随了咱家一同去拜见贵妃娘娘吧?贵妃娘娘已是等得急了。”
兰芽腰膝酸软,要被扶着才能勉强走路。此时一听便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刚逃过司礼监这一劫,却又要去面对贵妃那个老妖妇了么?
关于这位贵妃娘娘,兰芽有时也曾经听内宅、外宅的人们都议论过。外宅的爹爹、兄长,并一众爹爹的弟子和交游,所议论的都是贵妃的牡鸡司晨、蛊惑君心。皇上为了这个出身宫女、又年长了十七岁的贵妃,竟然多年不上朝听政;甚至几番为了想要立贵妃为后,被太后拦阻之后,又几次为了贵妃而责骂贵为中宫的皇后,甚至数度放言要为了贵妃而废了皇后!
更令人担忧的是,自从贵妃所生的皇长子夭折之后,后宫竟然多年再无能长大的皇子!或者莫名其妙死去,或者根本就没机会降生——所有人都认定是贵妃所为。长此以往,国祚何继!
而内宅中,娘亲和嫂嫂等人议论的却是贵妃的狐媚。以十七岁的年长,竟然能迷得皇上专房独宠,而将三千佳丽冷落在旁……女人们都是好奇,贵妃究竟是有何样的手腕?
兰芽那时小,听着也只笑笑。娘亲们说到关键处,甚至将她赶出门外,说未出的姑娘家不能听这些……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将当真走到贵妃面前去,接受这个传说沸的女人的当面检核。
是福,还是祸?
司夜染平静一笑:“自然要去拜见娘娘。夜染原本便是朝昭德宫去,又哪里敢让贵公公等候在此?”
长贵面上十分尴尬,已是被司夜染说破了他故意的等候,他只好笑笑:“司公公,兰公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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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解释,大家常见某苏提“内监”,却不常用“太监”吧?那是因为不是所有宦官都可以叫太监,只有高层的才是太监撒……司夜染、怀恩、仇夜雨这样的可以叫太监,王顺儿、双宝之类的是不可以这么叫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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