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摸那儿?!”
息风忍住笑:“你说呢?”
息风说完便抬步走开去,兰芽站在原地就傻了。思量良久,暗暗一握拳,心说:摸就摸!反正本姑娘下面也什么都没有!就不信,那些司礼监的阉人们能摸出什么来!
不过话虽如此,可是兰芽一想到自己那私隐之地竟然要忍受阉人的摸触,又如何真的能开怀?
她如此自我挣扎,先跺脚告诉自己说:“岳兰芽,你死后余生,被摸一下就摸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稍后又忍不住低低垂……她又如何能当真不放在心上?
兰芽正一筹莫展时,她不知正有个人立在回廊檐下打量着她。
负责录入的办事内监瞧见了,忙过去施礼:“参见仇大人。仇大人今天怎地拨冗回衙门来了?”
正是仇夜雨。
他平素主要处理紫府差事,如无要事很少回司礼监衙门来。一来是事儿多、没时间,再者也是因为与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怀恩有些不睦。
司礼监掌印太监乃是内监最具权势的职位,是所有内监所觊觎的位置。公孙寒执掌紫府之后,野心日大,便也肖想能在交出紫府提督的位置之后,爬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可是却有怀恩挡道。
况且,怀恩的性子又与公孙寒、仇夜雨有所区别,所以仇夜雨是能避免回衙门来见怀恩,就尽量避免。
可是今天,听闻司夜染终于肯带他藏在灵济宫里的一班人入宫来,于是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得回来亲眼瞧瞧。
他立在廊下有一会儿了,前面那些少年他也都大致看了。果然个个都是唇红齿白,一副好相貌,不过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真不明白司夜染何至于就为了这些人,费了那么多心力,甚至不惜与他龃龉。
直到,他瞧见了落在队尾的兰芽。
尤其,他还亲眼看见了兰芽与息风说话的情状。
息风的性子,就是一把会行走的刀,素日不管对谁都是寒光凛冽。可是方才那一刻,那个小娃儿非但没怕息风,甚至面上含笑、嗔怪地现出各种生动的表情……而息风竟然也都容得他,甚至还为了屈就那人的身高而弯下腰去听他说话。
有~
仇夜雨便一指兰芽问:“他,是谁?”
。
前面的方静言等人已经登记完了,兰芽垂着头向前去。冷不丁有被注视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像是毒刺一般扎在面上。兰芽便扭头,顺着那感觉回望去。
廊檐幽暗,拢住那人面容,影绰绰看不清。但是从那人华丽的龙形斗牛服便可看出,此人秩品不低。
兰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方写字的内监已经召唤她上前,她索性转身朝廊檐下的方向施了个礼,然后慨然向前。
廊檐下,办事的内监也已经将兰芽所持的假户籍上的资料都禀告给了仇夜雨。仇夜雨一听便冷冷一笑。
假的。
紫府最善于做这样的事,司夜染的这些手段还都是跟紫府学的,所以这些就算能骗过司礼监这群出不得宫门的堂官去,又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
可是仇夜雨也并未说破,只冷冷一笑说:“知道了。”
办事的太监察言观色,想是自己的回答没让仇夜雨满意,便凑上耳边来低低嘀咕几声。
仇夜雨闻言便是一挑眉毛:“哦?原来那位传说中的兰公子,就是他。”
他眯眼一笑:“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
。
落籍完毕,息风缓缓走到桌边,轻笑问:“都录完了?可有身家不清的?”
司礼监办事的内监连忙起身:“将军说的哪里话来,既然是灵济宫送进来的人,便必定是个个都清楚的!”
“那就好。”息风环步在房间里悠闲散步,漫不经心问:“接下来,可就是验身了?”
办事的内监答:“按规矩,自然是验身。”
息风点头:“这帮孩子净身时间不长,难免有一两个淘气不肯听话的。本将想亲自看着他们精神,你看是否使得?”
那内监连忙堆笑:“使得,自然使得!”
息风此举,自然只是为了兰芽。
司礼监办理落籍的都是低层的内监,司夜染身为御马监掌印太监,自然不方便到人家司礼监的地盘上来仗势压人,息风明白,大人派他过来盯着,唯独不放心的就是兰公子那一个人罢了。
孰料息风一出门就瞄见了立在廊檐之下的仇夜雨。
出于礼数,息风简单向仇夜雨抱了抱拳:“没想到仇大人今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