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良呵了呵气,让手边的暖和一些,绯樱闲是吸血鬼,这是男人告诉她的,但是男人喜欢她,所以她无所谓。
吸血鬼也好,人类也好,你们自己选择的路。
绯樱闲的能力是操纵植物和消磨时间,具有强大的治愈能力。
绯樱闲喜欢绕过樱花树开花,然后和男人坐在一起。这个时候滕良就会选择一个角落老老实实地呆着,看着两人恍惚出神。绯樱闲会折下一根樱花,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也许是她不经常说话的缘故,可能看起来有些难相处,在滕良收下的时候露出了惊喜的微笑,连原本小心翼翼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绯樱闲的脸上一直浮现着快乐的表情,特别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但是那一天,那个男人死了。
绯樱闲抱着那个男人的身体,脸上似哭非哭,周身浓重的悲伤让滕良别开眼,手里是刚刚买回来的食物。
男人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不见,绯樱闲睁着眼睛,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绯红色的眸子是漫天盖地的绝望和悲伤。
她觉得绯樱闲好像在那一刻失去了一切,样子迷茫而又绝望。
滕良走过去摸了摸绯樱闲的脑袋,“不哭。”绯樱闲眸子剧烈的一颤,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握住滕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勾出了一个脆弱的弧度。
绯樱闲的脸冰凉,她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脸都如此的冷,但是她知道,她的手在握住男人宽厚的手掌的时候,是温暖的。
绯樱闲活了3000多年,但是却一直不觉得幸福,直到遇见男人。她原本灰暗的世界像是充满了色彩,但是这色彩褪去的太快,留下她无法适应刺骨的冰凉。
“我带你去报仇。”绯樱闲笑得很温柔,像是怕自己的杀气吓到滕良,滕良握住绯樱闲的手,静静的开口,“好。”
滕良见到了一个银头发小子,那个小孩的身体不健康,甚至可以说是虚弱。绯樱闲带着他回来,给了他健康的体魄。
如果说男人是绯樱闲眼中的世界,那么绯樱闲就是一缕的世界。
绯樱闲终于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玖兰李土的阴谋,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类的男人。
所以绯樱闲希望可以杀死玖兰李土。
滕良一直在绯樱闲身边看着,她知道她已经很累,男人的死像是剥夺了她所有的感情。
活的越久,越难爱上一个人,所以在失去后才无法承担。
绯樱闲坐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小憩,滕良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绯樱闲的身上,绯樱闲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露出了那双绯红色的眸子。
滕良坐在她身边,“闲,当吸血鬼不好吗?”
拥有强大的力量,拥有漫长的生命。
“吸血鬼其实是非常可悲的。”绯樱闲眼睛中一片空旷,像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因为活的太久,所以太过寂寞,无论是谁,都耐不住寂寞。”
滕良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绯樱闲还是没有成功,其实她有机会逃走,但是她反而放松了身体,却迎接死亡,她太累了,连呼吸都好像无法支撑。
千年的生命带来的不是幸福与满足,只有不知所措和迷茫,以及从骨子里渗出的寂寞。
一缕也在看到绯樱闲后,选择了死亡。
两个人都选择了同样的路。滕良隐身在周围,看着一切上演。
她离开了那所谓命运的布局,走在街上,雪花寂静的下落,碰在脸上倏然融化,不留一丝痕迹。
“白牙,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下一场空间跳跃了。”
刚来到一个世界,就看见一只长得十分大的狗。
“我擦,这是什么地方。”滕良将身上的伤口治愈好,因为强行调动力量,所以身体的变异再一次爆发,刚缓过神来,就看见一只银毛的妖怪,头顶上有着红色的纹路,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浅褐色发丝的女生,水手服,中分长发。眼睛的颜色很淡,像是要消失不见一样。
“咦咦?你也看的见吗?”夏目玲子看着突然出现的滕良,吃惊的问道,眼睛里还包含着期待。
“……你是说这只大狗吗?”滕良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斑。
“喂,你说谁是狗啊啊!”斑张开大嘴咆哮道。
“哈哈,你果然看的见。”夏目玲子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
“……难道应该看不见吗……”滕良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人一狗,夏目玲子很男孩子气的一把揽住滕良,“走吧走吧,我带你去认识其他的妖怪。”
滕良在夏目玲子的带领下,确实知道了不少妖怪,很多都是玲子的手下……不,比起手下,也许是朋友才更加贴切。
但是玲子总是大大咧咧的,但是看到滕良和她一样能看见鬼怪后,立马将滕良划为自己人范围。
山里的生活很悠闲,妖怪们没有书上写的那么邪恶,反而都有一种浓浓的呆萌气场。快乐时光总是多不了,玲子从高中生变成了美丽的女人,然后她封印了斑。
妖怪里面,和玲子最亲近的便是斑,那天玲子封印完后好像花光了全部的力气,玲子面色苍白,转头对着滕良说道:“阿良,你扶我一把,我走不动了。”
滕良扶着玲子慢慢的走回市中心,玲子叫嚣着要去喝酒。滕良无奈之下扶着她去了大排档。
玲子喝酒的时候很安静,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斑他现在肯定唧唧歪哇的在抱怨,甚至愤怒的跳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