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城呆呆的立在门口,目光滞然的看着里面。
里头正全神贯注为安有栖按摩的秦枫也愣住了,扭过头来,下意识的喊道:“安小姐?”
“姐姐?”
舒服的几乎快要睡着的安有栖浑身一个激灵,急忙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颤声喊道:“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安倾城回过神,脸色极度阴沉,眸光愤恨的瞪着秦枫。
“没干什么啊,治病。”秦枫将手收了回来,有些尴尬道。
“治病要在我妹妹身上摸来摸去?”安倾城怒不可遏。
“按摩疗法嘛,你去中医院到处都有,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法,而且我刚才是闭着眼,属于盲人按摩。”秦枫笑道。
“你。。。”
安倾城气的浑身打颤,怒不可遏道:“秦枫,我知道你很能打,泰西风都败在你手中,但我要告诉你,有栖在乎你,是因为她单纯,不过有我在,你休想占她便宜!”
“占便宜?”秦枫皱了皱眉:“倾城小姐,你误会了。”
“有栖,赶紧跟姐姐回去。”
“姐。。。秦枫真的是替我疗伤啊。”安有栖欲哭无泪。
“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处一室疗伤?你以为你姐是白痴啊?”安倾城气不打一处来:“你啊,就是太单纯了,男人就是那点心思,你还只是个学生,这种事情一定要注意!要有警惕心!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说完,直接拉着安有栖朝门外走去。
秦枫一脸无奈。
然而走至门口时,安倾城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亏有栖这么在乎你。”
说罢,门一关,人直接离去,任凭安有栖怎么呼喊都没用。
赵川河则是连门都没得进来。
秦枫一头雾水,眉头紧皱:“莫名其妙!什么人啊这是,好心给你妹妹治病,反倒认为我心怀不轨了!嘁,你们就算倒贴还得看本大爷心情呢!”
秦枫嘀咕一声,收拾一番,直接倒床睡觉。
。。。。。。
深夜,萧静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举着手机,心脏狂跳不已。
没多久,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萧静舞愣了下,赶忙接通。
“纯纯。。。你把秦枫带出来了没有?”
“我没带出来。”电话那头传来傅纯纯有气无力的声音。
萧静舞脸色顷刻惨白如纸:“那秦枫。。。”
“他回家了。”
“啊?”萧静舞差点没岔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赶忙道:“你不是说你没带他出来的吗?”
“他自己出来了。”傅纯纯一脸凝重的说道:“我爸打电话给我,要我别管这事,但没过多久他又回我电话,说他们已经在跟燕京的轩氏主家交涉。。。”
“太好了。”萧静舞松了口气:“纯纯,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我们家愿意出手不是我的原因,静舞,我得跟你说清楚,是有其他人介入,秦枫这才相安无事,而我们家愿意出手也可能是看到秦枫背后的能量。。。”
“这。。。”
。。。。。
翌日一早,一辆辆奔驰商务车驶过解放路,朝尽头那一片破旧的出租屋驶去。
车上,轩啸天、轩开等人的脸色无比阴郁,但这抹阴郁的背后,还有一丝后怕。
“爸,犯得着您亲自过来吗?让您给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道歉,这要是传出去。。。”轩开看着身旁的老人,欲言又止。
“主家发话了,此事到此为止,就让我来做个了结吧。”轩啸天重重的吐了口气,淡淡说道。
轩开神色犹豫,低声道:“如此一来,我们轩家要落为盛华市的笑柄了。”
“那不然怎样?难道要我们跟他死磕?常家发话就不说,连傅家都倒向那小子了,主家的压力你知道有多大吗?老子再不出面,主家就得派人绑我们过去道歉了!”轩啸天像是压抑了许久,老脸扭曲的咆哮,直接指着轩开吼:“这件事情还不是因为你跟镇山!若不是你们过度宠溺墨儿,至于发生这种事情吗?”
轩开委屈至极。
这算是甩锅吗?
车子停在出租屋门前,秦枫正蹲在门口,拿着个军用铁杯子刷牙洗漱。
轩啸天及轩开走下车来,瞧见穿着背心及人字拖的秦枫,脑袋一阵恍惚。
一个二十左右,住在这种月租撑死400块的出租屋的家伙,居然压的轩家低头。。。
说出去怕都没人信吧。。。
轩家以后在盛华,怕是真的难以抬起头来了。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