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得到答案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去问,对吧?”
“由于已经知道了帝国发生的事,在我初次见到艾思德尔的时候,的确是以一个卖友求荣的卑鄙眼光去看那个人的,在我身边的大多数同盟军人都带着同样的态度,甚至据我观察,和艾思德尔一同逃亡到同盟的帝国军官也多少有这样的怨言。如果这是一个计谋的话,那么,这一定做的很完美。
在安德尔任命她为参谋长之后,我的工作量就大大增加了,因为我这个副官需要照顾的人,除了那个问题不断的提督,还有这个古怪的参谋长。我承认,那个人的确很有才华,在亚尔亚斯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我仍然无法放心。毕竟,她曾经是帝国的‘黄金之翼’。
8月13日,是帝国皇帝安妮罗杰三世的葬礼。在看到葬礼实况的时候,艾思德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是,我听到喝醉的前帝国少校奥里贝拉对她叫道‘阁下!您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请您告诉他们!’艾思德尔并未答话,只是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那个人,那件事,到底是如何的呢?我有点好奇了。”
——《洁西卡雅拉肯回忆录》
帝国历478年,奥丁。
“鲁道夫殿下顺利的成为了皇帝,而安妮罗杰陛下的葬礼也已经过去了3个月。但是关于那件令人悲伤的事件的调查,在鲁道夫陛下的授意下,将由我负责,继续调查下去。为陛下沉冤昭雪,也是我个人的愿望。”
“对于离宫的各色人等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查,其中有可能接近陛下身边和她的饮食的一共231人,211人有不在场证明。其他的人的忠诚度也可以得到验证。
在离宫曾经与元帅接触的322人中,都认为艾思德尔入宫时毫无异样,出宫时神色不定。在她的座车停泊的土地里,验出微量的毒药。艾思德尔的轼君行为,已是确凿无疑的了。
但是,正如陛下所说,艾思德尔轼君的理由是什么呢?不排除有人指使的可能性。”
“查访了大批了解艾思德尔私人生活的人,现总结如下:
她的私生活极其单调,并无任何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是红酒。这一点和陛下相同。除了工作和陛下偶尔的来访之外,几乎从不与人深交。”
——《关于艾思德尔事件的报告》亚尔冯坎普
“亚尔!对那件事仍然那么耿耿于怀吗?”
“奥格尔!”褐发青年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前任皇帝医师在文件堆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元帅——艾思德尔现在在同盟,即使是可以定罪也没有用处。”
“但是,我们难道要让那个轼君者逍遥法外吗?!陛下她,陛下她——”
“陛下和艾思德尔元帅吗?”
“注意你的措词!那个人不配称为元帅!”
陛下她——
陛下她对那个人——
“安妮罗杰——殿下!您——”
坎普尽力的压低自己惊讶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坎普!不要吵!”
仿佛作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事,褐发的少女从容的,轻盈的转过身来。“会把伊尔吵醒的!”
年青的侍官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
“殿下!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您——”您竟然偷吻了艾思德尔小姐!
“所以你把它当成一个秘密埋掉不就行了?”少女黑色的双眸中完全没有任何惊慌之意。
“但是——”
“坎普!伊尔她——不知道这样的事,而且,我也永远不希望她知道。你明白吗?”
为安妮眼中的凌厉所震慑,坎普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亚尔!”清亮的声音把注视着安妮离去方向的坎普的神智拉了回来。“你怎么在这里?”
“下官刚刚看见伯爵小姐在这里休息,如果阁下打算休息的话,还是去休息室为好——”
“亚尔简直和安妮一样罗嗦啊!”金发少女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安妮殿下的课上完了吗?我最近找到一本不错的书哪!”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陛下的心就放在了那个人身上呢?
“如果可以给我想要的东西的话,我不在乎舒达菲的帝冠。但是,为什么仅仅是想要公开的向一个人表达爱意这样的事,即使是在拥有帝冠的现在,我都无法做到呢?坎普?”
得到的只是侍从的沉默,立于落地窗前的少女微微的笑了起来,褐色的长发犹如褐色的光滑绸缎一样流淌着光泽。
“制定法律把他憎恶的人群赶尽杀绝的阿斯兰大帝,一定不会想到他的后代也是同样的人吧?而那个抱着友情的感恩与我相处的人,也一定不会想到我的卑鄙的念头吧?”
“陛下——”感受到少女语气中的苍凉,坎普惶恐的出声,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减轻自己主君哀伤的办法。
“伊尔成为了出色的军官哪!那个人曾经说过要堂堂正正的为自己的家族赢得荣誉,果然做到了哪!”
在三个月前刚刚制造了血腥的宫廷政变使自己即位的女子,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温暖。“那个人一定会对帝国有所帮助——”
但是,这真的是您的想法吗,陛下?还是,不过是一个借口呢?
如果艾思德尔阁下可以在边境驻守的话,不是更加可以发挥才能吗?那个人的性格,并不适合政治啊!
“如人们传说的一样,安妮陛下的确是一个爱好美色的人,而宫廷中也的确是有很多自命风流的贵族,但是,陛下很清楚的只是把他们当作消遣。如果不明白这一点,那么在宫廷中就不可能呆的久。而且,请切记不可以持宠对帝国的重臣无礼,尤其是艾思德尔阁下。与她为敌的人无须担心背后的暗箭,艾思德尔阁下是性格光明正大的人,但是,同样也是绝对不可以触犯的人——因为站在她背后的人是陛下。即使是陛下青梅竹马的奥尔斯伯爵公子,也因为对艾思德尔阁下不够礼貌而被贬到边境达三年之久。陛下巧妙的运用手腕把自己身边对艾思德尔阁下不敬的人,以各种借口悄悄的赶出奥丁,并尽量让人们认为这与艾思德尔阁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