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头,我会一直在的。”
闻郁摇了摇头,“不会的,没人能一直陪着另一个人,我们之间更不可能。”
明元策没奢想过能让闻郁轻易的原谅自己,“我们先不说那些,你真的要继续住酒店吗?”
酒店是林家的,闻郁当然是不想住的,绥州市邵家的地盘,他就算换了别的酒店,区别也不大,他还没拿到闻以凝的东西,还不能离开,“行,随便那一套都行。”
“随便?”明元策没想到闻郁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我现在住的小区还有一套剩下的,你你介意吗?”
闻郁想找到自己不排斥明元策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这个人是唯一一个他放弃了所有底线去接纳的人,这么一想他还真是悲哀,就算心死了,身体却还记得,“可以。”
“闻玉灼。”
别碰我,我嫌脏
闻玉灼回头,就看到了林羡被明元策抓住的手腕,林羡这是想打他吗?
明元策冷声问:“林总,你这是想干吗?”
林羡扯回自己的手,“明总,你可真会演,我今天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啪!
明元策只顾着看着林羡,没看见跑过来的林曼,没能躲过那一巴掌,女人尖利的指尖刮得他的脸隐隐作痛,他转头看向哭红了眼睛的林曼,知道今天的订婚肯定是取消了,嘲讽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林小姐怎么能把眼睛哭红呢?”
当林曼接到邵隽晖的电话,说邵鸿远进了急救室,今天的寿宴和订婚宴都要取消时,整个人如遭雷劈,她盼了那么久的订婚宴居然就这么没了,听邵隽晖说了原因后,她对明元策的怨恨再次加深了,“你是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林曼这一巴掌很用力,明元策的脸上不止有巴掌印,还被指甲划破了,闻郁自己做的事不想赖到明元策身上,“是我故意要气邵鸿远的。”
“不是的,你不会去气一个病重的老人的。”林曼不相信,她一路跑来,在路上扔掉了碍事的高跟鞋,顾不得脸上的妆抬手擦干眼泪,伸手想要去抓住闻玉灼,却被躲开了,她无措地放下落空的手喊道:“灼哥,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是那种人。”
“就是我做的。”闻郁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如果不是邵鸿远的态度太过强硬,他的确不会故意刺激邵鸿远,可邵鸿远却偏偏要威胁他,现在明元策为他挡住了林羡,却挨了林曼一巴掌的事弄得他好像欠了明元策什么,“我早就说了我不想订婚,是你自己对这次订婚期望过高。”
林曼当然知道闻玉灼不想订婚,但不愿意不也还是要和她订婚,她不在乎经过,只想要结果,“不是的,你一向说话算话的,不会出尔反尔。”
“一向?我们六年没见了,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因为宴会被取消,整个厅堂都嘈杂了起来,闻郁能清楚的听到不少人在询问原因,他听着那些声音,再看着眼前这些人,心跳开始加剧,头也有些晕,他后退了半步,喝道:“够了,有什么意见找邵家,别烦我。”
“不。”林曼知道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挡在闻玉灼身前,“闻哥,你就算不想结婚,也需要给那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吧?和我结婚后,外界的谣言我都会摆平的,我会把他当成我的儿子疼。”
“是邵鸿远逼我回来的,而且我不会留在国内,身份什么的我和小星都不在乎。”闻郁根本不在意那些,“而且小星不需要妈妈。”
林曼有错在先,所以她只能一再的降低自己的底线,虽然早就猜到闻玉灼可能不会久留,但还是留着一丝希望,“你的意思是你还会走?”
“不走留在这被你们恶心吗?”
“如果今天的订婚成功了。”林曼和闻玉灼的婚事对林家的收益非常的大,可两家之间的合作是长期的,如果订完婚闻玉灼就跑了,林家的利益怎么保证,林羡问:“你打算订了婚就跑?”
闻郁没留下的打算对明元策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林总该不会以为一场订婚就能让你抱住邵家的大腿吧?”
“我只答应邵鸿远订婚,结婚的事你该找谁找谁。”闻郁的耐心被耗尽了,“让开。”
“闻哥。”林曼往旁边走了几步,听着渐远的脚步声,还是不甘心,“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些过去了吗?”
“林曼,我现在叫闻郁,已经不是以前的闻玉灼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六年前就消失了,早点清醒吧!”
明元策知道这句话既是说给林曼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三人一起沉默着看着闻郁转身去开门,他视线从闻郁的背影移到那放在门把手的手上,清楚的看到了那双颤抖的手,这是怎么了?
“你现在满意了?”林曼扯下头发上的饰品,今天本该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十年前你趁虚而入,十年后你又破坏了我的订婚宴,你真的要他变成和你一样被人指点谩骂的同性恋才肯善罢甘休吗?”
“闭嘴。”林羡一把捂住林曼的嘴巴,“你要把林家的脸全部丢光才开心吗?”
明元策连头都没回,他没兴趣看林家兄妹俩的表演,“主角都退场了,你们也该滚了。”
林羡不想林曼继续闹下去丢脸,拉着人走了。
明元策靠着墙等着闻郁出来,期间打电话联系了钟点工,让人先去把闻郁等会要住的房子打扫一下。
就算闻郁要离开也没事,至少短时间内人会在他的视线之内,他等了一会人没出来,低头看了眼手表继续等,来往的服务人员越来越多,他再次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闻郁在里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