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被压制住的女人用头狠狠地撞了邵鸿远的下巴一把,邵鸿远听到女人的痛呼声后起身松开了手,“小凝,疼吗?”
“这算什么疼?”
女人坐了起来,身上红色的睡袍散开露出了后背上的痕迹,他连忙闭上了眼。
“别倔了好吗?你乖乖的,我就马上接你和儿子出去。”
“我宁愿死在这,也不会妥协的。”
“为什么?”邵鸿远再次被激怒,伸手撕开了闻以凝身上的衣服,“我邵鸿远那里不好了?”
“你太老了。”
“你”
闻玉灼抬手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可沙发上那个他叫了十多年爷爷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信。
“啊!!”
女人的惨叫声让他睁开了眼,刚好对上了女人绝望的脸,女人眼底的怨恨犹如实质,将他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些沉睡已久的记忆被眼前的暴行彻底激活,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我不要见他,把他带走。”
“我不是你妈妈,滚开。”
“死吧,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打掉你吗?那是我的肚子,我却做不了主。”
“邵鸿远用你当绳子,想要一辈子套住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当时在医院里,我要是不心软,要是不回去看你,我是不是就逃掉了?”
“你就是那困住我的淤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真相那么残忍。
闻玉灼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屋顶,所有的认知全部被推翻,世界被重铸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现在只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他跌跌撞撞地下床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吐了一通,可他的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吐出了酸水。
怪不得闻以凝的墓碑上没有照片,怪不得邵鸿远从来没提过他的父亲,怪不得邵鸿远要给他那些他根本不稀罕的东西。
“小少爷。”
“滚。”
这是闻玉灼第一次对凯叔说重话,凯叔察觉到不对立马去找邵鸿远。
全身乏力的闻玉灼瘫坐在地上,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被血染红的房间里,他其实并没有看到闻以凝是怎么自杀的,但他的脑子却自动的将一切都完善了,让他天天晚上都会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