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策离开会所后去了对面的购物中心,这段时间他基本摸清了钟竟南的性格,被家里宠着长大,还没进入社会的少爷骨子里都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傲慢,加上和闻玉灼从小一起长大的占有欲和优越感,他都那样挑衅了,钟竟南不可能还坐得住,今晚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提前离场。
钟竟南站在对面,电梯里的明亮的的灯光让闻玉灼脸上的红晕一览无余,他一寸一寸的细细的看着那张脸。
小时候刚和闻玉灼接触的时候,他其实是看不上闻玉灼的,毕竟闻玉灼只是一个养子,直到后来邵知斟和他父亲达成了协议,让他一定要成为闻玉灼最好的朋友。
为了家族他妥协了,随着相处的时间的增加,他发现闻玉灼和圈子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单纯热烈心软,至于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在某一天看到闻玉灼的唇有了想亲吻的冲动后,他才反应了过来,那时的他已经摸清了闻玉灼在邵家的处境,他在等,等闻玉灼众叛亲离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就是闻玉灼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他就能彻底得到这个人。
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最让他不安的是他从邵知晟对待明元策的态度里,猜出了明元策可能就是邵知晟特意安插在闻玉灼身边的人。
邵家兄弟有了新的棋子,那他这个旧的呢?
更让他不安的还有闻玉灼的态度,明元策刚刚低头吻在闻玉灼额头上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为什么闻玉灼不反感明元策?
对他却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十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上一个刚认识一年的?
电梯停了,闻玉灼出去时不小心绊了一下,钟竟南在身后及时伸手捞了一把。
闻玉灼站稳后立马伸手去掰腰上的手,“谢谢。”
钟竟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房间就在前面。”
“嗯。”闻玉灼打起精神走到房门口拿出房卡开了门,“南哥,你坐会,我去洗洗,清醒下。”
砰的关门声仿佛将钟竟南与屋外彻底隔绝,他看着闻玉灼的背影不再压抑自己,他拽住闻玉灼的手把人拉了回来。
闻玉灼转身发现钟竟南离自己特别的近,他就算喝醉了,也从钟竟南的眼底看出了疯狂的情绪,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
钟竟南不仅不放手,还伸出另一只去搂闻玉灼的腰,“为什么要放?以前你喝醉了不都是我照顾你的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会所里开着空调,闻玉灼没有穿外套,淡薄的卫衣无法隔绝钟竟南掌心的温度,被触碰的那一刻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把人推开,“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这些年有做过什么吗?我越过界吗?”钟竟南却不肯后退,跟着上前了一步,握着闻玉灼的手腕的手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抬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擦拭了几下闻玉灼刚刚被明元策碰到的额头,“都被碰脏了。”
“什么脏了?”闻玉灼的额头被擦得皮肤都开始发烫了,生气地吼道:“钟竟南,放手。”
“明元策刚刚亲你额头时,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激烈反抗?”
“你在说什么?”闻玉灼觉得钟竟南简直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想就这么把我踢开?不可能。”钟竟南抬起闻玉灼的下巴,他一直都知道闻玉灼喝完酒脸会红,此时生气的闻玉灼红的不止是脸,还有眼尾和眼眶,湿润的水汽晕染开那些红,把那澄澈的眸底的怒火都削弱了几分,他仿佛被诱惑了似的慢慢凑近。
闻玉灼没想到钟竟南居然想趁他喝醉了强吻他,他的酒都被气醒了直接一脚踩在钟竟南的脚上,趁钟竟南吃痛减轻手上的力道时抽出了自己的手,扬手就直接给了钟竟南一巴掌。
闻玉灼居然会对他动手,钟竟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那一巴掌是闻玉灼给他的。
闻玉灼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看着维持着侧头姿势的人问:“清醒了吗?”
钟竟南回头看到闻玉灼后退了好几步,不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情绪也恢复了平静,“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
“我早就说了,我只是把你当哥哥当朋友,我喜欢的是女人。”
“直的?直的你会和明元策那么暧昧?”冷静的闻玉灼此时板着脸褪去了以往的笑意于温和,别有一番风情,反正都这样了,钟竟南干脆破罐破摔,也不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上前扯住闻玉灼的手,把人推倒在沙发上。
闻玉灼毕竟喝了酒,加上钟竟南的动作太过突然,等他想要反抗时,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你要干嘛?”
“小玉。”今晚为了闻玉灼的生日宴钟竟南特意穿了正装,他扯下领带将闻玉灼的双手捆住,解开了两颗纽扣后,低头凑近闻到那惦记了很久的淡香时仿佛喝醉的人成了他,“小玉,我从高二起就喜欢你了,我以为你会和林曼结婚生子,所以从来没提起过自己的心意,如今你不但和林曼分手了,还和别的男人暧昧,说明你其实也能接受同性的对吗?”
闻玉灼觉得钟竟南已经疯了,他不想和疯子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挣扎着。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闻玉灼没反驳,这让钟竟南开心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抬头想要亲闻玉灼。
闻玉灼趁着钟竟南放松的瞬间,抬起膝盖用力顶了一下钟竟南的腹部,在钟竟南吃痛蜷缩起身体的时候,顺着沙发滑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