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窝囊废?”钟竟南扔掉烟头上前揪住明元策的衣领,“你把小玉当什么了?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凭什么口出狂言的说要掰弯他?你知不知道掰弯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是把他当朋友了,我可从来没有过界。”明元策掰开钟竟南的手,“你现在能来指责我,不是因为你真的把闻玉灼当朋友,而是因为你无能,无能的你无法改变自己在他心里的发小的位置。”
“你没过界不过是因为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你不敢而已。”钟竟南被说中了痛处,直接抬手给了明元策一拳,“那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明元策回了一拳,“我能改变的多着呢,你可以等着看。”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钟竟南活了十九年,这还是第一次丢了全部的风度和人在洗手间动手,“不过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弃子而已。”
“怎么?在感情里受到的挫折需要靠家族背景找回?”明元策毕竟是经常锻炼的人,钟竟南这种矜贵的少爷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他刚打算再给钟竟南的脸一拳时,眼角的余光看到洗手间外有人走过来,他卸了劲没挡住钟竟南的拳头,“你的家世能帮你追到闻玉灼吗?”
“你”钟竟南趁机一拳砸在明元策的脸上,“我和小玉从小一起长大,就算要掰弯他,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你要掰弯谁?”
钟竟南心里一惊,松开明元策站起来的时候脚有些发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墙,他可能会摔倒在地,转身却不敢抬头看闻玉灼,“小玉,我开玩笑的。”
“南哥。”闻玉灼听到有人说洗手间有人打架,他想到一去不回的明元策和钟竟南连忙跑了过来,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么句话,加上之前明元策和他坦白了性向,他现在实在没办法把这句话当成玩笑,“没人会开这样的玩笑。”
钟竟南想解释,但外面围着太多人,闻玉灼的态度太冷,“小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信任吗?”
闻玉灼没看到钟竟南,转身弯腰拉着明元策的手把人拉起来,这才发现明元策嘴角的青乌,钟竟南怎么下手这么重,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钟竟南下手很重,明元策的脸和腹部都很疼,“你怎么过来了?”
“明元策,你大我们两岁,南哥他冲动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闻玉灼压下心里的别扭,看向钟竟南,“我们先出去。”
闻玉灼一开口就替钟竟南说话,这让明元策清晰的知道他们一起长大的那十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我没事。”
“走吧。”闻玉灼扶着人出了洗手间,说:“我带你去医务室清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现在医务室肯定下班了。”明元策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钟竟南,他都没想到今天就能把这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戳破,转过头说:“我伤得不重,会宿舍睡一晚就好了。”
“行,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闻玉灼回到座位上和队友们说了声就和明元策一起回了学校。
他把明元策送回宿舍后,回到自己的宿舍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十多个未接心底一片茫然,他和钟竟南一起长大,从来没想过对方会是gay,还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钟竟南发了条信息过来:小玉,刚刚在洗手间我被明元策激得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十多年顾忌着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一直不敢开口,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那这种事开玩笑的。
闻玉灼到宁愿钟竟南是开玩笑的。
被珍藏得很深的感情
后面好十多天,钟竟南既没有主动来找过闻玉灼,闻玉灼也没提过钟竟南,这架势看着两人像是绝交了。
闻玉灼这态度让明元策就算是想趁虚而入,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火,只能每天去闻玉灼面前刷刷存在感。
“明元策。”闻玉灼无奈的看着门口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干嘛?”
闻玉灼这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的,但却正好戳中了明元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此时对着那澄澈的双眸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你这算得上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闻玉灼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侧身让明元策进宿舍,“行行行,我承认我是小人,你下午没课?”
“没有。”明元策跟着进了宿舍,问:“邵老爷子的寿宴是不是在这个周末?”
“嗯,这次不是整寿,家里人商量了,就只邀请关系来往密切的人。”
对于绥州的人来说邵鸿远的生日可是一个难得的社交场合,明元策半真半假地说:“这对很多人来说都算不上是好消息。”
“对你来说呢?”闻玉灼坐下继续看刚刚没看完的电影,“我倒是挺希望你去的,你要去吗?”
“我去干嘛?”明元策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下陪着闻玉灼一起看,“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再去。”
“以我们俩的关系,我今年的生日会你肯定跑不掉。”闻玉灼侧头看着明元策的侧脸问:“我十八岁的生日宴你有去吗?”
明元策立马想起了后院里无意间看到和听到的那些事,回头就对上了闻玉灼好奇的双眼,违心的话就没法说出口,“去了。”
“啊?”闻玉灼低头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我怎么没印象。”
“那天人那么多,我没和你说话,你当然没印象了。”
“好吧!”闻玉灼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遗憾,“今年的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