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元策拿出温度计抬起闻玉灼的胳膊放置好,“你看着很不舒服,躺一会。”
“好。”闻玉灼躺下看到茶几上的饭盒,“你还给我买了吃的?”
“嗯,买了份粥,你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胃口。”
“谢谢,可我现在的确没胃口。”闻玉灼闭上眼,他想自己这次的感冒肯定很严重。
明元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闻玉灼露出的脖颈。
五分钟后,他轻轻抬起闻玉灼的胳膊将温度计拿了出来,一看居然已经39度了,他进卧室将闻玉灼的衣服拿了出来,“闻玉灼,你得去医院。”
“很严重吗?”闻玉灼半眯着眼看向站着的明元策,哑着嗓子问:“多少度?”
“39度,你还有力气吗?”明元策蹲下碰了下闻玉灼的额头,温度高得有些烫手。
“换衣服的力气还是有的。”闻玉灼做了起来,当着明元策的面脱掉睡袍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在闻玉灼几次都没扣上一颗扣子时,明元策走进蹲下伸手帮他扣,“你该早点去医院的。”
“谢谢。”闻玉灼低着头能清楚的看到明元策浓密睫毛、骨节分明的手指与轻柔的动作,“现在去也来得及。”
衣服穿好后就是裤子,明元策站在旁边扶着闻玉灼的手没再帮忙。
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
闻玉灼全身乏力,是他半抱着上的车,医院不远,他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进了医院后直接挂的急诊,排队的时候闻玉灼的眉头一直皱着,“你这应该是第一次来医院吧?”
“嗯,没想到医院的人会这么多。”邵家有两个家庭医生,闻玉灼身体好很少生病,还真没来过医院。
“今天是星期天,再忍忍。”明元策坐在闻玉灼旁边,“你头晕可以先靠着我。”
“嗯。”闻玉灼闭着眼把头靠在明元策的肩膀上,离得近了,他又闻到了那清淡的草木香,驱散了鼻间难闻的消毒水味。
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在林曼身上闻到的味道,与明元策身上的差别非常的大,他还是更喜欢这种比较清浅的味道。
他出神了一会,明元策突然扶着他起身,“到我们了。”
闻玉灼这就是被冷着了,医生让他先去输液缓和症状降温退烧,于是刚坐下没两分钟,明元策又扶着人进了输液室。
输液室有病床,他把闻玉灼安置好后,转身去缴费拿药,等药水输上后,他又出去给饿了一上午的人买粥。
等闻玉灼吃上粥时,都中午十二点了,他捧着热腾腾的饭盒看着为自己忙了一上午的明元策特别感动,“谢谢。”
“上次你照顾我,这次轮到我照顾你。”
“你上次可没这么麻烦。”
“你这是要和我分得清清楚楚?”
明元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未变,闻玉灼却敏感的察觉出了点不悦,连忙解释:“不是,我没有。”
“那你就好好休息,朋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嗯。”闻玉灼吃完粥,明元策帮着把小桌子收好,他才问:“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
“嗯,我等会就去吃。”明元策看了眼输液袋,“这袋快完了,换了我就去。”
明元策的贴心程度出乎闻玉灼的意料,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体贴,不由得打趣道:“策哥,你平时板着一张冰块脸,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细心。”
“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闻玉灼看着那长帅脸手有些痒,伸出没有扎针的那只手用手指向上提着明元策的嘴角,“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
做这个动作时,闻玉灼俯身靠得很近,明元策甚至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让那块皮肤的温度跟着上升,他伸手把人推了回去,“你躺好,小心针头。”
“好。”闻玉灼乖乖的躺好,刚好这时候药输完了,明元策起身去叫护士。
护士离开后,闻玉灼说:“我现在好多了,这事最后一袋了,你去吃饭吧!”
“嗯。”
离开医院后,明元策看到方沐霖的信息打了个电话过去,“林曼现在怎样了?”
“今天一早回的宿舍,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赌错了。”明元策让方沐霖有意无意的在林曼耳边提起闻玉灼和闻玉灼对林曼的好,最大程度的激发林曼的不甘,然后将闻玉灼买醉的照片给林曼看,林曼看了后就有了挽回的勇气,挽回失败后,她再提一提其他女生对闻玉灼的觊觎,终于让林曼下定了决心,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看到林曼失落的模样,她还是很愧疚,“明元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有自己的计划。”明元策随便在医院的对面找了家店坐下,“那几个缠着你的人已经因为骚扰猥亵进了派出所,虽然关不了几天,但这样的人你哥应该不会再用了。”
“谢谢。”
“不客气,只是合作而已。”
电话挂断后,方沐霖看着手机沉默了很久,明元策这样的人有感情吗?将来会有对别人动心的那一天吗?
闻玉灼输完液后,明元策将人送回了宿舍,宿舍里有人,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从那之后,他好几天都没从闻玉灼的口中听到过林曼的名字,这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闻玉灼和林曼分手的事情终究还是没瞒住,周末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发愁,他知道邵鸿远为什么一定要撮合他和林曼,就是想给他找一个后盾,可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