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人长得很好看,闻玉灼看着有些眼熟,看到明元策冷下来的脸,有些疑惑站起身和对方握了一下手,“你好。”
闻玉灼迷惑的表情让明元策的心情一下就好,闻玉灼的成人宴明元枫好不容易去了,肯定往闻玉灼的面前凑过,却没被记住,这对心高气傲的明元枫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我”明元枫当然听出了闻玉灼没记住自己,看到明元策上扬的嘴角心里有气也不敢表现出来,“阿策,也不帮哥哥介绍一下。”
这声哥哥听得明元策直作呕,但毕竟都姓明,他也不好当着闻玉灼的面做得太过,“这位是我二哥,明元枫。”
“你好。”闻玉灼起身和,明元枫握了手,“明家的二少,我听说过,今天碰到是缘分,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明元策怕明元枫真的应下来,指着闻玉灼的身后说:“我哥是和同学一起的,他们都在那边看着呢!”
明元枫是真的有坐下来的打算,可明元策这样一说,他也没脸留下来了,“嗯,我和朋友一起出来的,看到阿策在,就过来打个招呼,你们吃,我去陪我朋友了。”
人走后,闻玉灼才问:“你们兄弟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嗯,我们家的人的关系都不好,不管是夫妻、父子还是兄弟之间。”
“这”明元策的直接出乎闻玉灼的意料。
“没事,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之前就提到了家里,两人后面也聊了家里的事,明元策提起自大狂傲的明元征时,闻玉灼也提起了邵知斟,“真巧,我们俩的大哥名字里都有zhen,虽然不是同一个字,”
邵知斟现在已经进入邵氏了,明元策经常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每个提起的人语气里都是羡慕敬佩与忌惮,“明元征可没办法和邵总相提并论。”
“的确。”提起邵知斟闻玉灼也很自豪,“我大哥大我八岁,明明年龄也不大,却天天板着脸,看着比大伯还吓人。”
“可能是因为他是邵氏未来的继承人,家里对他的要求比较高,管得比较严造成的。”
“嗯,我知道原因。”闻玉灼放下筷子看着窗外,想起邵知斟的童年,有些低落,“我都知道,我刚到邵家的时候才六岁,大哥那时候也才十四岁,天天要学非常多的东西,就算是周末家里也会有家教上门,基本算得上是全年无休,大哥初升高的时候因为感冒了,考试成绩下降了很多,被爷爷罚着在院子里跪了一上午,我还记得那天的太阳非常的大。”
“以邵家的条件来说,考试成绩其实并不太重要。”
“我们都知道,但爷爷说大哥是邵氏的继承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邵氏,必须要做到最好,现在他小有了失误还有机会改,但一定要罚要长记性。”
“邵老爷子那么严厉吗?”
“爷爷他只对大哥严厉,可能是因为对大哥寄予的期望最大。”
听到这明元策很疑惑,既然邵老爷子一直把邵知斟当继承人培养,那就说明邵氏一定是他们俩兄弟的,那为什么邵知晟对闻玉灼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一个众所周知的养子能对正式的继承人造成什么影响?
还是只是单纯的嫉妒?嫉妒邵老爷子对闻玉灼的宠爱?
可身在那样的家庭里,嫉妒这样的情绪其实并没什么存在的意义,因为所谓的嫉妒在利益、优渥的生活和社会地位面前都不值一提。
闻玉灼并不会影响到邵家兄弟的地位,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在邵老爷子明目张胆的偏爱下,为了所谓的嫉妒做得那么过分,邵知晟就没想过被发现后的后果吗?
还是说他们在忌惮闻玉灼背后的人,可中间的纽带闻玉灼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而且闻玉灼的母亲也只是一个孤女而已,那家人真的还会管闻玉灼吗?
他突然不安了起来,要是他真的把闻玉灼掰弯了,邵知晟最多被邵老爷子骂一顿,那他呢?
他只是个炮灰而已。
心里的不安让他说出的话变得敷衍了起来,“背负的东西越重,需要付出的越多。”
“嗯,像我,就只能当一只米虫。”闻玉灼的酒量并不好,已经有点醉了,他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大口,才问:“你下午有什么打算?”
“回宿舍休息。”
“昨晚没睡好?”
“嗯,在家里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明元策吃饱了放下筷子,问:“你呢?”
“我也回宿舍吧!”
明元策等到晚上还是没忍住给邵知晟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的问:“你有想过自己做的事要是被邵老爷子知道要怎么办吗?”
“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做,还有后悔的余地。”
“你的胆子可配不上你的野心。”邵知晟也不兜圈子了,“这事是我们邵家内部的事,有我哥顶着,你怕什么?”
明元策心跳了几下,“邵知斟?”
“对,所以你怕什么呢?”
怕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交易他会瞻前顾后,要说真的很顾忌邵家,他自己都不信,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电话挂断后,明元策在书桌前坐了很久,他想起了上次感冒时闻玉灼照顾自己的情景,如果这事扯上了邵知斟,那就不是小孩子之间的胡闹了。
这是一个收益和风险一样高的交易,他在继续和放弃之间犹豫了很久,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但他却有一个疑惑,邵知晟两兄弟为什么会把闻玉灼视作威胁?难道闻玉灼是邵隽晖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