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元策昨晚的观察来看,林曼可是急得不得了,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女生并不如表面表现出的那么纯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简单的,也就闻玉灼会那么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的心放了下来,他根本没去深想过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闻玉灼订不订婚。
两人一起走到食堂吃了早餐,闻玉灼随意的聊了几句圈子里的一些事,明元策却都不知道,他才真的确认朋友口中说的明家的这位是真的不关心圈子里的事,“那你是怎么知道曼曼的生日宴的事的?”
“我就算不和那些人交好,但也不至于真的孤寡到没有一个朋友吧!”
“啊?抱歉。”
“没事。”
饭后,两人因为教学楼方向不同,才分开。
闻玉灼的朋友不少,但像明元策这种性格的却没有,他也说不清是好奇还是什么,每次看到那个人孤零零的总是忍不住要打招呼,几天下来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好,相处起来却比之前自然了很多。
国庆放假的前两天气温骤降,明元策一个没注意居然病了,头昏脑涨喉咙也疼,他拿起手机请了个假后就不想再动了,口干舌燥非常不舒服的他连床都不想起,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惯了,看着宿舍的天花板难得多愁善感了一会。
被人晃醒时,他很不耐烦地想要开口骂人,却在看到那张脸时把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闻玉灼站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明元策的额头,“你发烧了,很烫,有温度计吗?”
明元策张了张嘴,嗓子疼得更厉害了,声音沙哑地说:“没有,我想喝水。”
闻玉灼低头在下面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杯子,但里面的水已经冷透了,“明元策,你杯子里的水是冷的不能给你喝,你等我会,我去茶水间给你接。”
“好,谢谢。”明元策很想问闻玉灼为什么会来,但他现在的嗓子说话太疼了。
闻玉灼出门后他强撑着下了床,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着,胡乱的翻着抽屉,可惜他平时并没有备药的习惯,一粒药都没找到。
他刚合上抽屉闻玉灼就回来了,手里不但拿着他的杯子,还拿了几盒药。
“你怎么下来了?”闻玉灼把杯子递给明元策,看着自己找的几盒药。
“我怎么好意思躺着。”明元策喝了几口水后,问:“你怎么会来我们宿舍?”
“吃午饭的时候碰到你的室友了,我问他的。”闻玉灼按照药盒上的剂量把药都准备好,说:“手伸出来。”
自己的那个室友什么时候和闻玉灼那么熟了,明元策接过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药,有些恍惚,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他生病的时候,有人给他递药。
闻玉灼站着,低头看到的是明元策支棱着的几撮头发,这人的头发还挺硬的,他等了一会人还是没反应,问:“你发什么楞?”
明元策一口就把那些药给吃了,问:“这药是哪来的?”
“问你们这层楼的同学借的。”闻玉灼从口袋里拿出一支体温计,递给明元策,“放腋下,量量体温。”
“你这借得还挺齐全的。”明元策想,如果换做是他自己去借,肯定借不来这些药和体温计吧!
“确定了体温才能决定要不要去医院。”闻玉灼掐着表,说:“要等五分钟。”
“恩。”明元策闭着眼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闻玉灼背靠着书桌,视线稍稍向下移点就能看到明元策滚动的喉结,小麦色的脖颈都因为高烧泛起了红,他有点担心,“你除了喉咙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也有点晕。”
等待的时间里,闻玉灼看明元策的精神实在不好,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睡着了不知道,今天早上醒来就不舒服了。”
“你一个人在宿舍就这么趟了一个上午?”一个人生病了却只能在宿舍躺着,闻玉灼看着虚弱的明元策心生同情,“请假了吗?”
“我习惯了。”明元策没什么精神,抬眼的时候没错过闻玉灼眼底的同情,心里冷笑了一声,“请过了,今天谢谢你了。”
“朋友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五分钟后,闻玉灼用两根手指推了推明元策,“时间到了。”
“好。”明元策睁开眼看到温度计上的数字,“387度,不算高,不用去医院。”
闻玉灼也不确定这个温度高不高,但看明元策看起来很没精神,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早餐和午饭应该都没吃吧?”
“没,现在几点了?”
“都快一点了,你上去再躺会,我去食堂给你打份粥。”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下午有课吗?”
“有,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得及。”闻玉灼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宿舍。
明元策看着桌上的药盒和手里的水杯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被人关心,被人照顾了?
一个认识才一个月的人,一个算不上是朋友的人,一个天真热心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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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当电灯泡
药效发挥需要时间,明元策坐了一会,还是选择了回上床躺着。
今天睡得太多了,他还没睡着,宿舍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闻玉灼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扒着栏杆说:“我买了猪肝粥,现在是中午,食堂的粥很少,你下来吃点再睡。”
“我不挑食,谢谢。”明元策起身又一次下了梯子。
明元策喝粥的时候,闻玉灼在对方的床上摸了一把,皱着眉问:“这都降温了,你怎么还盖这么薄的毯子,怪不得你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