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挣脱不开,正想哭给他看,谁知杨轩忽然握住她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腰际。
“啪嗒”一声响后,他腰间革带倏尔坠地,衣裳一件件从肩头滑落,露出裸-露的上身。
杨轩肤色偏白,身上的线条清晰可见,虽说常年习武,但并未有大块虬结的肌肉,而是每一处都尤为匀称。
除了那道刚结痂的箭伤,仔细看还能瞧见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刀光剑影留下的印记。
盯着他分明的腹肌,萧玥很想上手戳一下。
香艳,她现在满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字,一时忘了自己的模样更加诱-人。
当时他受了伤,也裸着上身,怎就没觉得有如此香艳呢?
烛灯安静燃烧。
画舫里的厢房皆用的是纱幔,薄薄一层,随着人影晃动。
许久过后,少女发髻已散,满头乌发落在枕畔,如流云一般柔亮。
白皙小脸漫上绯红,她眼里水汪汪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求饶。
杨轩额角沁出了薄汗,停下后,撑在一侧深深吐息。
兴许有类似的法子可以纾-解,但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句:“我……我能帮帮你么?”
男人望着她,目光极近地流连在她的眉眼之上,眸底神色晦-暗不明,他指腹轻揉她的脸颊,良久后,凑近她耳畔,低喃道:“公主,会吹箫么?”
萧玥水眸透出迷茫,“吹,吹箫??”
030
明月隐入云层里忽明忽暗,瘦西湖上的桨声灯影伴着游人的归途陆续消散。
老八和老幺靠在画舫二层的围栏处,寻思着是该守门还是撤退,毕竟听着房内这动静,将军今晚定是出不来了。
“方才席间听闻城东有家酒肆,百来个年头了,不如去瞧瞧?”
说完,老幺又补充道:“左右将军今夜也饮酒了,甚么执行公务期间禁酒的命令,便是不作数了。”
十七八岁的儿郎笑起来隐现两颗虎牙,眉目间还有稚气未脱的清秀。
老八并未反驳,显然对此提议甚是赞同。
不同于金陵城的古朴华贵,广陵之富庶更多源自于繁秾的烟火气息。自打入了羽林卫,常年累月皆是刀尖舔血,难得能有这般放空自我的契机,竟是对俗世忽就生了不少贪-念。
然二人这偷溜的步子还未迈开,只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似乎轻功极好。
因着精准的敏锐,老幺头还未转,只挺直了脊背,故作严肃道:“有杀气。”
“嗯,”老八望向那道逼近的身影,“确实来者不善。”
估摸着展邵云是打算破门而入,以恪尽职守为誓训的二人当即上前拦住。
“哎哎——,展公子,这不太合适吧?”老八笑着打呵呵。
谁晓得里头战况如何呢?
展邵云锁眉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