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损害了她的利益,谁就是她的敌人。
淼淼的生日派对结束后,三人一道回了家。
淼淼今天玩得很嗨,又在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身上使用了超能力,体力耗尽,回程路上他便沉沉地睡着了。
明灿和池潇一起照顾他洗澡,其间,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给淼淼吹头发的时候,明灿系在左边耳后的丝缎蝴蝶结滑了下来,落到地上,池潇早晨帮她编的半边头发也松散了,纠缠的辫子汇入垂落的直发,明灿对此完全没有感觉,帮淼淼吹干头发就抱着他去床上。
池潇弯腰捡起地上的蝴蝶结,放到口袋里,什么也没说。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于他而言也是突发,想解释也完全没有落脚点。而她看起来也没有心情理他。
淼淼安稳地躺进了被窝,两人就此分开,回到各自房间。
池潇坐在窗边,把玩着浅粉色的丝缎蝴蝶结,让它勾缠着指尖,就像今早她的长发缠绕在那里。
脑中回想着她说的话,不用他解释,相信他与这件事无关。
十五天的恋爱,能换来一句信任,已经值得感谢上天了。
可是然后呢。
不知道为什么,池潇忽然又想起儿时父母争吵时,不小心听到母亲说过的话——
“早知道你们池家会这样对我,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差一点我就把他打掉了……”
他知道父亲对不起母亲,母亲也知道这些事情都和他这个孩子无关。
可是她最后还是变得厌恶他这个亲生骨肉,甚至恨不得让他从世界上消失。
从那个时候开始,池潇就认清了很多东西。
比如。
永远不要把自己当回事。
永远不要拿感情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挑战他人的利益。
-
这个周末很快就过去。
周中的一天,傍晚。
池延鹏难得在晚餐前回到家,随行秘书跟在身边汇报工作,二人一道踏进别墅的铁艺大门,池延鹏脚步一顿,好像看见了什么稀奇的场面。
暮色四合,逐渐暗淡的天幕下,一个身穿宽松的蓝色毛衣、身量高挑的年轻人正在拿零食喂小狗,两个小豆丁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和他说小狗今天昨天前天都在家里干了什么坏事。
男生低垂着眉眼,面对碎嘴的弟弟妹妹,脸上并没有从前一贯的冷漠和不耐烦,偶尔还会回他们两句话。
池延鹏挥挥手让秘书退下,独自走向花园。
“今天不是周末,怎么有空回家?”他问池潇。
“回来拿点东西。”池潇直起腰,视线的海拔一下子比父亲都高出几公分。
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段姨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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