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见状,说:“你认识她。”
田瑞龙意识到不对劲,结结巴巴说:“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你们说得有些可怜。”
徐司前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再次出门,凌霜说:“这个田瑞龙有问题,他明显认识庞珊,而且他和庞珊还是同乡。”
徐司前慢悠悠道:“不稀奇,男人有钱就变坏。”
凌霜说:“这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男人最了解男人,南城寸土寸金,他一个穷小子,从云港那种地方来南城创业,恐怕最开始连启动资金都没有,八成是个凤凰男,估计是有钱之后既要又要,把老婆惹生气了。”
凌霜拔掉他嘴里的烟摁灭了:“你好像个狗血编剧。”
徐司前眉梢直挑:“宝宝,我这是在给你分析案子,你还笑话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凌霜笑:“分析案子得有证据,你这是伦理剧”
“你再笑,我亲你了。”
“你怎么天天亲?”
“当然啊,亲后天的、大后天的、大大后天的。”
凌霜叹气,“不过我觉得你那伦理剧有点道理,上哪去找证据?”
“这还不简单,做下他和死婴的DNA对比。”
“得有证据怀疑他涉案才能做DNA对比,不然就是侵犯隐私。”凌霜叹气。
“真费劲。”徐司前撇嘴。
“要不,我们现在去云港走访庞珊和田瑞龙的人际关系?”凌霜提议。
“现在?开车过去都半夜了。”
凌霜看了下高铁票,随即拉上徐司前:“坐火车过去,云港今晚下雪,你不是想看雪吗?正好带你去。”
徐司前一听说要看雪,立刻双手同意。
车票定得晚,没有座位。
徐司前一点都不觉得时间难熬,他第一次有这种新奇体验。
他们在餐车吃了一顿超难吃的晚饭,并肩靠在一起放空,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车窗外面黑洞洞,只在经过城市和站台时看到一些亮光。
在那疾驰的列车里,凌霜想到一些旧事。
凌霰考上大学后,全家人送他来南城读书,当时他们到南城没有高铁,只有Z字开头的火车,一家人围着桌子打牌。
爸爸开玩笑说:“等凌霜考去南城,我们就举家搬迁去南城。”
妈妈怼他:“南城房价七八万一平方,你去南城买厕所吗?厕所还是那种只有一个蹲坑的。”
“谁说只能一个蹲坑,起码也得四个蹲坑,你一个,我一个,凌霰一个,妹妹一个。”
凌霜和凌霰笑得人仰马翻。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她想着想着鼻头泛酸。
“怎么了?”徐司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问。
“想家。”凌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