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只是温家麒麟子灵心慧性,偶有客人前去做客瞥见,无不盛赞其气度非凡,温润如玉。讲真,你和温柔一点儿也不沾边,活成别人的模样一定很累吧?”
‘温恪’捏紧了拳头,面上的冷笑更甚,嘲讽道:“你胡乱编纂故事也就罢了,还信以为真摆到台面上质疑我。就算我称不上温润如玉又如何,这能证明什么?”
别说‘温恪’不屑,就连显德辛焱等人也觉得秦千凝这个说法做不了铁证,显得没理搅三分,落了下风。
大比热度空前,来者甚多,皆拿着传讯符事实播报比赛情况,秦千凝这么一说,在外面肯定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正在担忧时,忽听秦千凝话锋一转,对着在一旁发愣的陆弗惟道:“是真是假,陆道友用去伪存真眼一看便知。”
‘温恪’陡然变色。
他猛地转头看向陆弗惟,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心头的那股怒意,冷声道:“陆道友,你当真要信了此人毫无证据的鬼话,推波助澜,与她一起污我中州名声?”他不说温家,直接搬出了中州的名头。
被秦千凝点名的那一瞬,陆弗惟确实有被带跑,被‘温恪’这么厉声指责,才回过神来。
“秦道友,短时间内我不能再次使用。”她顿了顿,才道,“更何况,我不能平白无故质疑温公子。”
‘温恪’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看向秦千凝,忽然觉得自己时来运转,她这么贸然控诉,显得偏激又愚蠢,自己上一场的丑态说不定就可以被掩盖了。
“秦道友,你出身不好,没见过太多尔虞我诈,被人瞒骗了也正常。”他翩然落地,仰头看秦千凝,“我不计较,原谅你。”
秦千凝难得露出了惊疑神色,这人不但没有彻底爆发,反而压制脾性握手言和,到底在憋什么坏呢?
秦千凝跟着落地:“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邀我一同去寻宝?”
“自然。”他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秦千凝在脑海里思考他的目的,嘴快道:“不了,我怕中途被你‘不小心’害死。”
‘温恪’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气再次升腾,他几次咬牙,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秦道友非要这么针对污蔑我吗?”
“你想和陆道友一同寻宝,可等她能够使用秘法后,只需一眼就能看破你的伪装,你不怕吗?”
‘温恪’自然是怕的。若秦千凝没有大咧咧嚷出秘密,陆弗惟心中不会存疑,到时候他可以胡扯个理由敷衍过去,但现在行不通了。
不过在宝物面前,这些不重要的小污点算得了什么?‘温恪’看向陆弗惟,一个东境的领头人,自然是明白如何取舍的。
陆弗惟站在原地犹豫,日光毒辣,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化了。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留下,扎得皮肤生疼。东境与中州现在排名最后,以寻宝为由不参与纷争,听上去倒也体面,只是这绝不是她会走的路。
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温恪’心中暗道不好,赶紧传音入密提醒她。
秦千凝看着陆弗惟挣扎犹豫,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说什么,却忽然一震,猛地抬眼看向‘温恪’。
在众人的视线下,她擦去额头汗水,慢慢走向了‘温恪’。
外面修士看得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好好一个比赛怎么变成寻宝了?”
“我听温家公子的话中之意,不过是极净土而已,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放弃比赛。”
“秦千凝也是,平日看着吊儿郎当,但是个聪明人,为何忽然朝温家公子泼脏水?”
“你怎么知道是泼脏水,上一场温家公子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分明是心中有鬼,心虚至极。”
外面议论纷纷,忽然,云镜里再生变故。
只见大家脚下的沙漠忽然一软,眨眼变成如河流奔腾般的流沙,带着不可抵抗的力量席卷大家而走。
薛九经立刻召唤出灵兽将自己叼起,可天空中掀起的沙尘暴迷了灵兽的眼,他在空中无奈旋转,最终又回到流沙下。
还想挣扎时,却见在滚滚流沙中,秦千凝跟冲浪一样上下起伏,十分镇定:“九经公子,别怕,你瞧温公子多淡定,流沙肯定对我们无害。”
薛九经愣了愣,转头看向身后,果然,中州和东境两队并未挣扎,而是任由流沙将他们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