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这阎焌你可以暗中依靠,但最好还是不要把他放在明面上来,以免被那群腐儒弹劾。”
苏墨摇了摇头,笑道:“我想起了一句话,当一个瞎子重获光明,最先扔掉的便是跟了他半辈子的拐杖。”
“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寸步难行,无气倒被人欺。”
“世人以酒结交四海,以色迷倒众生,以财驱山开路,以气扫荡仇敌。”
“到头来却是将利留下,罪又还给了它们,岂不可笑?”
苏墨的话让苏焱愣了愣,他没想到苏墨竟然还懂得这些,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从来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六皇子了。
“老六你说的不错,但别忘了,朕并不是让你远离,只是藏在暗处。”
苏焱的话让苏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藏?藏得够久了。”
“我现在只想随心所欲,至于那些污蔑我的人,清者自清吧。”
苏焱摇了摇头:“清者自清?可笑的言论。”
苏墨也不解释,因为他口中的清者自清是把他的敌人都给清扫了,那自己就是清白的。
“老六,你可会武?”
苏墨看着他,淡淡道:“略懂。”
能杀了北城卫小队长的人是略懂?
苏焱自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下去吧,记住,收敛些,皇城没有那么简单,别动不动就杀人。”
苏焱摆了摆手,他不知道,苏墨是真的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而且还做得更好了。
为别人收殓尸体。
“噗嗤!”
等苏墨走后,苏焱面色一变,一口鲜血吐出。
“唰!”
一个老道士瞬息而至,手指连连点在苏焱周身几个大穴上,才缓和下来。
“陛下,不能再拖了,为今之计,只有太平要术才能救您,那些皇子们当真能杀了张天瑞吗?”
“贫道也不是其的对手啊。”
苏焱笑了笑道:“国师,千万别小看那些小家伙的力量,他们背后的那些势力都在看着呢。”
国师齐曜点点头:“所以陛下以太子之位诱惑他们出手,只不过面对张天瑞,他们一定会死伤惨重的,若是皇子也出了事……。”
苏焱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过几个皇子罢了,只要朕能除去旧疾,还怕没儿子吗?若非不能让他们知道朕受了伤,调动皇城力量,太平道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对了,你可看出老六处在哪一步?”
苏焱看不出苏墨的境界,他只当是自己受伤的缘故。
只见齐曜摇了摇头:“六皇子没有动手的话,贫道是看不出来的。”
“不知为何,这老六竟然给朕一种不可掌控的感觉,你给他卜上一卦吧。”
“诺!”
说着齐曜便拿出了祖传的卜算之物,那是一块古老的龟壳。
一股磅礴的真气浮现,直入龟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