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取来的血,走进被隔离开的屋子,看着床板上的人,那五官,看一眼,会做噩梦,玄凌深吸一口气,心如止水的蹲下身子,戴着手套,将血滴滴了两滴到对方口中,然后再用刀刃在对方手臂上划了个小口子,再滴入一滴。
总共就三滴,多了没有,如果起不了作用,那就没办法了,如果起作用,要太多,也不考虑。
她是有一颗怀仁之心,但不是菩萨。
“生死有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就算有用,她也没打算对城外那些人用,一滴两滴的不当回事,多了了?他可受不住。
就算加上一个小凡,也未必有用,小凡说了,是族长的血,才对着蛊有用,其他巫族的人,最多是补充气血,大补,这种人蛊,作用不大,加持一个阵法还勉强。
巫族只有一个族长,她也只有一个。。。男人,所以,要用他的血去救那些人,她不答应。
这里在等待结果,宫中,墨天痕也已经大概测验出来了,好像不是瘟疫。
那几个与患者接触过的百姓,没事,没有感染。
不是瘟疫,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奇怪,这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多人都染上了?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次水患才有这病,早一阵子就有了。
大夫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百姓就觉得是撞了水鬼。
撞了水鬼?墨天痕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凭借他的医术,也无法查出病因。
“家主,不是瘟疫便是大幸了。”
“万幸啊!带走吧。”他现在时间有限,没办法去查探病因,只要不是瘟疫,至少都城的局势不会更乱,想稳住再说。
已经连了九道加急令,让大军撤离九黎战场,只希望,能顺利撤军,只要退回到炎火境内,挺过这一次水患,炎火,未必就会陷入僵局。
只是。。。他怕自己熬不到那个时候了,老三虽然是几个孩子中,勉强能上的台面的,可时间太短,他来不及教了,能成什么样,都只能看他自己了,算了算了。。。
尽力吧。
墨天痕露出一副疲惫之色,身心都疲惫,一下仿佛老了不少。
“墨天痕,我又来了!”
听到这声音,墨天痕脑仁疼的厉害。
墨南等人也是气,刚要动,墨天痕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必动了,折腾一趟,到时候,人家还是没事人一样,来去自如。
“小姑娘,又见面了,既然如此喜欢这皇宫,不如坐下聊聊。”
哟?今天心情不错啊,还要跟她聊天,可惜,她小凡可不是陪聊的,不是什么人,都聊的起。
“老家伙,聊天就免了,我是来传话的,那城外那些人,不是瘟疫,你也不必吓得尿裤子了,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除非千河干涸,千河的鱼都死绝了,知道为啥不?”
坐在屋顶上,淋着雨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雨依旧小多了,瞧瞧,这下雨天,竟然有一两颗星星,奇观。
“为什么?”墨天痕这一次,到时很虚心的请教。
“因为,人蛊,雷霆山山主养人蛊王,将那些失败的饵料丢到背后的千河了,他怕脏了雷霆山,却不怕害了炎火无数百姓,啧啧,真是头猪,那些渔民,世代依靠千河生存,他们不过吃了千河的鱼而已,不过墨秋他已经死了。。。老家伙,什么是咎由自取?走了!反正都是你炎火的事,搞不懂,他们两干嘛多管闲事,害我跑几趟。”
说完,小凡嘟着嘴飞离皇宫,她说的够清楚了吧,哎呀呀,应该看看那老家伙的脸色的,算了,忘了。
人蛊,千河!鱼!
墨天痕闭上眼,当初,他知道爹和秋叔在培养蛊的时候,就心里不赞同,后来也许是麻木了吧,也许是因为,那是爹和秋叔多年的心血吧,也许是因为对天下霸业的欲望驱使吧,也许是因为,对墨家的不自信吧。
若是他足够又自信,又怎会想到,需要去依赖这些东西?
尽管到他手上,他严禁用,可到底还是让秋叔继续折腾着,也想过用它去控制白烨,甚至在面对帝玄凌的时候也用上了。
不管是不是他下的令,终究是他的账。
没想到,他一直想要炎火称霸天下,囊夷四方,可最后,却是他,是墨家,让炎火子民,受了这人祸。
这些年,他在各国经营布局,却忘了安内,表面所有人对他恭敬,惧怕,他以为他们就不敢私底下搞小动作,可一场洪涝让他明白,是他治国无方。
如今,是个千疮百孔的炎火,内忧外患,又是自己的决策失误,自视过高,想要一口气吞下九黎,率几十万大军长驱直入,结果,打城不守,到现在,损失了兵力财力和军粮,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初开局多大,现在口子就有多大。
看着墨秋一副颓废之样,墨南等人也默默低下头去。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咎由自取。
“墨西,让成北的粥熬的浓稠一些。”
“是!”
“墨南,去敲一下开朝鼓,朕要开朝议症。”封了千河,禁捕,理由,总会有的,有活生生的例子,估计,大多百姓,还是不敢再碰千河的鱼。
可是,这么做,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墨天痕的颓废,老秦却在暗处一脸寒霜,山主。。。死了。。。
怪不得,他怎么也联系不上,这才冒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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