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泽阳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而后迅速松开了手。
他看着沈云初，眼神有些缥缈，明显是心虚，“云初，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云初整理了一下衣服，云淡风轻地说道，“当年我只记得记恨季夜辰，忽略了个中的蹊跷，事后我冷静下来，托人去查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原来王玮森刺向我的那一刀也有你的一份儿。”
“云初，我……”
许泽阳想解释，沈云初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肯定没想害我，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最后确实都置我于险境。不过你放心，我不恨你，因为那一刀你帮我挡了。”
“而且，只有放不下的时候才会有恨，而我，早就放下你了。”
沈云初清冷的嗓音掷地有声，浇灭了许泽阳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是啊，你早就放下了，从始至终，放不下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我以为横在我们中间的只是季夜辰，没想到季夜辰只是一个坎儿。”
“而我们俩之间，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明白就行。”
沈云初以为许泽阳想通了，不料她的话音才落下，许泽阳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我不明白！”
“云初，明明以前我们是那么相爱，怎么就回不去了呢？你可以很洒脱，说放下就放下，但我做不到。”
许泽阳疯了一样，抓住沈云初的手，“云初，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点头，我可以……”
“可以什么？”沈云初甩开许泽阳的手，眼神冷冽，“可以抛妻弃子？还是可以放弃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
许泽阳一时语塞，沈云初说的，他一样也做不到。
“清醒一点，我不希望下次见面看到你时我只想扭头就走。许泽阳，你要明白，不一定圆满才是故事的结局。”
说罢，沈云初转身离开。
她原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结果还没走两步，又在转角处遇到了季夜辰。
沈云初本想选择忽略，直接从季夜辰身边绕过去，结果她往哪个方向走，季夜辰就堵住哪边的出路。
没办法，她只能停下来。
“季总，有何指示？”
“我只是想和你简单聊两句，说什么都可以。”
季夜辰垂首看向沈云初，眉眼极尽温柔。
“可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麻烦季总让个路。”
沈云初突然悟到了什么因果循环，今天晚上的一切都那么顺利，原来是需要她被折磨作为代价的。
“云初，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季夜辰眸底藏着比夜色还浓的落寞。
沈云初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她。
刚刚摆脱了个疯的许泽阳，这又来了个执拗的季夜辰，她是触犯天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