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男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德国佬,顿时脸都黑了。他愤愤的看向年轻女人,“都是你,到处招惹是非。我们刘家是看不上你这种女人的!”
年轻女人气的要死,抬手就把红酒泼了这个男人一脸,“你是傻逼吧?咱俩只是相亲,你以为我乐意看见你这张猪腰子脸?闹心!”说完站起身道:“这顿饭我掏一半,也不占你便宜。你赶紧找个外国爹磕头去吧,垃圾!”
说完,端着盘子走到年轻男人那一桌,“兄弟,拼个桌。服务员,来双筷子!”
“我也来双筷子!”
“也给我这桌两双筷子,麻烦了。”
就连老外也跟着起哄,“筷子,这里!”
翻译们:……
好吧,还得教他们怎么用筷子。
相亲男的猪腰子脸涨得通红,这顿饭他也吃不下去了,顶着一脑袋红酒就往外走。快到门口了还被人叫住,“这位先生,您还没买单呢。”
猪腰子不得不回来买单,卖完单又跑到卫生间洗头洗脸,灰溜溜的从后门跑了。
没吃饱也没喝足,宁贺云出了西餐厅,十分不满意,“两百多块钱,就吃了这么点儿玩意。老外真抠嗖,他们吃这点儿能吃饱吗?还没昨天的红烧肉好吃呢。”
楚飞扬道:“那咱不逛了,回家我炖酱骨头给你吃。”
吃一盆酱骨头都花不了一百块,虽然看了场戏,但总觉得不太值回票价。
回去的时候干脆坐的飞机,不到三个小时就从京城落地了。宁贺云也不回家,就带着楚飞扬跟京城玩了两天,然后买了从京城回家的车票,早晨坐到傍晚就到了。
等到镇上,天已经黑了。
两个人拎着从魔都和京城买的纪念品,开着小面包车回到家,一进门就收到了热烈欢迎。
孩子们拖着沉重的行李袋子兴奋的往屋里跑,楚妈拿着扫帚给俩人扫尘,“可算回来了,这一走连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不知道大人们担心啊?”
宁贺云笑呵呵的挽着楚妈的胳膊,“婶儿,这不是忙忘了吗?快看我给你买礼物了。魔都卖的最好的雪花膏,擦完了脸蛋子嫩呼呼的。”
楚妈笑出声,“我都多大了,还脸蛋子嫩呼呼的呢。”
“多大了也是咱家最漂亮的女人,就应该用最好的雪花膏。”宁贺云那不要钱的好话从来不在楚妈这里吝啬,一套套的,给楚妈哄的北都找不到了。
他们俩在魔都买的都是最时兴的化妆品,还给楚大红买了个和田玉嘴儿的烟斗,和一顶礼帽。
楚大红美滋滋的叼着烟斗子带着礼帽,“看我像不像卓别林。”
宁贺云大笑道:“不,不像卓别林,您像福尔摩斯。”
译制片已经十分流行了,福尔摩斯的形象在电视上屡见不鲜。
楚妈跟大嫂二嫂都是雪花膏,还有鹅蛋粉。俩小姑子一人一顶魔都小姑娘最流行的帽子,红色的圆顶帽,可以歪着戴,十分俏皮。
剩下的就是从京城买回来的稻香村点心,大盒子装着,里面十多款。还有两盒子蜜饯,这玩意甜不拉几的,可是小孩子们喜欢。
男人们只有楚大红有礼物,不过也没人挑这个理。有点心吃就不错了,还是京城的点心呢!
楚妈每种拿出两块,剩下的放着,要等着过些日子回村带着,给二大爷和村里的亲戚们尝尝鲜。
得知俩孩子回来还没吃饭,楚妈放下手里的礼物张罗着去做饭。大骨头熬汤底,下了挂面,一碗窝俩荷包蛋。
楚飞扬吃的头也不抬,觉得这是他这几天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宁贺云边吃还边巴拉呢,“我哥这次出门可受老罪了,跟车上见识了俩不要脸的,非抢我哥的下铺。幸亏有几个东北大哥帮忙。”
他自从跟楚飞扬道了歉喊了哥之后,就再也不叫楚老板了,每天一口一个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