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锅汤水烧开了,严熹先给师父盛了一碗,再去叫过来师弟师妹,把师兄的派头做的十足,让梁梦夏又添了几分好感。
他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只觉得滋味鲜美,平生不曾品尝,对这个徒儿更是大大赞赏,心道:“平日里风餐露宿,随便啃些干饼干肉,没想到收了徒儿,却有如此享受。”
“牛宝宝的手艺,便是那些大酒楼的厨子也远远不及。他们哪里能在荒郊野外,只是一些干菜蘑菇,就做出来如此滋味浓厚的靓汤?”
梁梦夏就着“浓厚的靓汤”,啃着烘烤加热过的干饼干肉,只觉得如此人生,也不枉收徒一场。
月池和顾兮兮都是吃过方便面的,算是开过眼了,只是一喝之下,就知道汤里加了什么佐料。
月池暗道:“二师兄也不下块面饼,如此糊弄师父,大大的不孝。也是,他是我们仇家,终究不能像亲师父一样。”
小挂件忽然就想起九鹤道人,心头难过,沉默不语,只是喝汤吃饼。
顾兮兮倒是胃口大开,这几天跟着严熹,月池,吃的比在山好太多了,更非一个人流落江湖时候可比。
虽然这锅汤很糊弄,白猿少女还是喝了大半锅,又因为月池情绪不佳,她还吃了月池的那一份干饼。
严熹在师徒一行,吃饱喝足之后,把东西拾掇起来,有心给师父一个睡袋,又怕过于惊世骇俗,只能弄件旧衣服卷了一下,给梁梦夏塞在腰后。
梁梦夏平素并无如此习惯,后腰多了一卷旧衣服,果然舒适很多,他越的以为,严熹这个大徒弟心思细腻,贴心知暖。
严熹作为一个宅男写手,深知他们这个行业,健康的最大敌人,就是常年伏案,引的腰肌,颈椎,手指磨损。
就算再穷的网文作者,也会弄一张好一点的椅子,就算买不起好椅子,也会给自己弄个靠垫来垫腰,免得腰背酸疼。
这是严熹的日常生活经验。
严熹忙了一通,暗暗叫苦,心道:“这些事儿都是青缨在做,我平时哪里做什么家务?没想到做这些事儿,如此辛苦,以后解决了伞机关的问题回去了,要对她更好一些。”
“家务还是请家政吧!”
严熹松懈下来,也开始了日常修行,只觉得雪山吐纳术运转起来,比往日顺畅许多。
待得第二天放明,他观察了一下面板,雪山派吐纳术已经到了“第二层:55%”,比平日修行,效率高出五六成。
严熹不由得大为欢喜,弄了一顿早餐,等梁梦夏醒过来,又去叫了月池和顾兮兮,一起吃了一顿,稍稍收拾,便即上路了。
梁梦夏平时行走江湖,纵然简行,还要背个包袱,但如今却两手空空,包袱都被严熹抢了过去,用杆棒挑了在肩头。
如今一身轻松,对收徒之事,再无犹疑。
严熹在一路上,偷偷把梁梦夏的行李包裹,细细搜了一遍,没有找到疑似剑谱之物,倒是找到了一卷道经。
这卷道经前半卷平平无奇,说的是一些道家的轶闻,后半卷杂乱不堪,逻辑不通,似乎讲的是修行,却没一句通顺。